“天网恢恢,会有因果报应的。”
江砚白已经好几日未来取食盒了,一般这样的情况,就代表江砚白要外出公干或者是直接留宿在了大理寺,江砚白都会让小杨来提前告知一声。
几日没来,就代表他在大理寺住了几日。沈鱼不免担忧,这次的案子是真的很棘手吧,不仅有采花蜂案,还有安顺侯府的命案,江砚白是否又没好好吃饭。
思及此,沈鱼装了几个白日里烤的肉松面包让崔四送过去,但只嘱咐他交给小杨。
在松软的肉松面包面前,小杨流露出了垂涎的神情,崔四指着几个纸包道,“这个是给你的跑路费,这个是黎大人的,最大的那个是给江少卿的。”
跑跑腿便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小杨拍着胸脯,笑道,“这活计以后尽可找我。”
小杨将东西送进门时,有人正在回话。派去江临的人终于回转,经过多日查探,终寻得采花蜂一些蛛丝马迹。
五年前采花蜂作案还不似如今滴水不漏,受害的姑娘里面便有好几个见过他真容的,但可惜的是当年的画像因存放案卷地方的一场意外,已经找不到了。
小谢只好遍寻当年的受害者,但五年过去,对采花蜂的印象早已模糊不堪,都只记得个大概。公差尽力了,却只得到一张不怎么准确的画像。
“那采花蜂还精通改换容貌之术,如今要找人更是难如登天!”因为这个原因,当年才逃脱了官府的追捕。
小谢轻叹了声,“当年的受害之人自杀死了大半,还有些更因此堕入风尘家破人亡,剩下的多半也过得不好。这采花蜂当真害人不浅!”
有线索总比没有好,江砚白看着这副拼凑出来的画像,莫名觉得有些眼熟,但若让他具体说是哪里眼熟,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采花蜂善易容,莫非曾在无意中见过该换容貌后的他?江砚白细思极恐。
因小谢去江临前还未发生程梓明的命案,小杨向他诉了好大一番苦,“这命案闹的,好几日没睡过安稳觉了。”
小谢听罢案情,对小杨提到的花魁夏艳娘感慨了一句,“想那夏艳娘当初也是良家女子,如今还卷入命案,当真命苦。”
江砚白却从这一句话中抓住了重点,“夏艳娘亦是当年的受害者?”
小谢答道,“对呀。”他回话后恍然,“怎么把她漏了,她说不定还记得那采花蜂模样。”
小谢当即便要去留芳阁,江砚白让他稍等,表示要一同前去。
“问话这等小事,便不劳烦大人了。”
“不仅仅是问话……”江砚白重新整理了案情脉络后,觉得留芳阁这个地方一直被他所忽略。
得知有人设局后,他便总想着是外人杀人,但若是留芳阁内部有人动手呢?
可惜他想通太晚,这么多日过去,那凶手还留在留芳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江砚白让留芳阁所有男子都印下手印,逐一对比,并没有与凶手相同的,又问那鸨母可有临时做工或者近日辞退的。
鸨母丢给江砚白一堆契,凡是在她这儿做工的,都要先签契,青楼多为人所不耻,是以有些工人不愿给青楼做活。开青楼的人就想了个法子,事先扮作良家签契,待契约生效就算对面知道是去青楼做活也不好推辞了。
江砚白圈出几个人名,命人去取得这些人的手印,但很可惜,依旧没有。江砚白低头沉思,难道他又想错了吗?
小谢的问话也进行的不是恨顺利,夏艳娘与其他受害者一样,已记不清采花蜂模样。
小谢展开画像,“请夏娘子再想想,看这幅画像是否有能改进之处。”
夏艳娘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瞥了眼画像,“官爷,我是真记不清了。”
第47章惊天秘密这一趟留芳阁之行,皆无……
这一趟留芳阁之行,皆无功而返。
小谢问话夏艳娘时,小杨就在一旁,他叹一声,“之前也不觉得呀,这夏艳娘对官府似乎有怨。”
小谢接话道,“也不怪她如此,当年的案子到现在还没抓到人,她与幼弟失散自己又堕入风尘,言语中对官家有些不满也是正常的。”小谢此去江临,将受害女子的身世皆查清,得知夏艳娘被侮辱后,她双亲皆一病不起,甘愿自身卖入青楼换取医药费。
卖身换来的银子最终也没救下爹娘,反而让两位老人一命呜呼,幼弟只得寄养再伯父家,但所托非人,她伯父一家竟趁机将她幼弟给卖了,从此夏艳娘便踏上了寻找幼弟之路。
夏艳娘此来盛京,想必也是因此事。
江砚白听罢也不经唏嘘,“确是个苦命女子。”
树影重重,夜风寒冷刺骨,连日的低温,彰显着冬天的到来。
几人回大理寺途径沈记,街上只有沈记门前檐灯亮着。小杨故意放慢了脚步,朝江砚白道,“大人不进去看看?”
江砚白睨了他一眼,“嫌差事不够多?”
小谢不知他们俩在打什么哑谜,开口道,“我还未吃夕食呢,进去找些吃的。”
江砚白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上司,怎么会让下属饿肚子呢,顺势道,“你连日奔波也幸苦,敞开吃些吧,我来付账。”
小谢自然喜不自胜,“多谢大人。”
小杨在江砚白身后挤眉弄眼,这借口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