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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说,这样就能专心看了。
卡尔不知道说什么好,通讯器突然响了。艾凡好奇地看了过来,卡尔有了正当理由,躲出艾凡的怀抱:“我去接个通讯,你乖乖学习。”
他用着以前哄艾凡时的语气。
进了房间,卡尔松了一口气,看着来自派恩斯的通讯,他皱起眉头,自从遇到艾凡,他收到通讯的次数就开始前所未有的多,派恩斯打来通讯还是头一次。
很快接通,派恩斯冷硬的面庞出现在光幕上:“卡尔,这段时间你没有出现在研究所,你去了哪里?”
卡尔微眯眼睛,察觉到派恩斯的不对劲,他内心警惕起来。
“上校,日安。我也不想抛下工作,但生病时人总是缺乏精力,所长批准了病假,这两天我在家休息。”
派恩斯和卡尔对视片刻,锐利的眼眸沉沉,似乎想看透什么。
卡尔不想浪费时间,选择主动:“研究所发生什么事了吗?”
派恩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直说了:“联邦近来刚得到消息,珍妮弗,也就是你的母亲,她是帝国派来的间谍。”
卡尔眸色骤然一沉。
未等他说什么,派恩斯又开口了,“珍妮弗”三个字调动了他的怒火:“她作为联邦首席研究员,联邦最重要的生物机密都被她抓在手里,谁他妈能想到她竟然和帝国有染!”
“卡尔,你是她唯一的孩子,你都知道些什么?别告诉我你也是帝国的人。”
卡尔是他亲自招徕的精英,他正参与的人体强化第三阶段对联邦极其重要,卡尔绝对不能有问题!
卡尔瞳孔深处重新恢復漠然,他没在意派恩斯突然的失态。
帝国的人,联邦的人……他内心嗤笑一声,他代表的就是他,哪来什么人之说。
但如果不给派恩斯说清楚一个理由,卡尔担心派恩斯会查到艾凡的存在,对方一旦派出军队搜查卡尔的家,他很难做到带着艾凡全身而退。
“你来中央研究所的目的究竟——”
卡尔猝然打断了他:“上校。”
“我是有目的,我怀疑当年我父亲的死是一场谋杀,而凶手是珍妮弗。”卡尔看着他,眼里逐渐浮现决心与仇恨。
“我希望找出当年的证据,中央研究所是我父亲生前热爱的地方,这里有他与这世界紧密的联系,我想知道他当年死亡的真相。”
他低下了头,拳头紧握,力度大到骨节发白,这番话似乎是他隐忍到极限的爆发,耗尽了他眼中的一切平静。
派恩斯愕然,看着这名承受痛苦的年轻人,恍惚中发觉,面前的不只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研究员,他同时是一名幼年丧父,遭受母亲虐待的可怜孩子。
对,他甚至遭受过珍妮弗的虐待,他根本不会对珍妮弗抱有仇恨之外的感情,他是怎么会觉得卡尔有背叛联邦的嫌疑?
派恩斯意识到,他把这位有过心理创伤的的年轻人逼迫着敞开了从未打开的心扉。
怒火冷却了一些,派恩斯恢復了一些理智,或许是愧疚作祟,他莫名想做些什么。他最终选择告诉了卡尔真相:“你父亲当年的死亡确实和珍妮弗有关。”
低垂的金色睫毛遮掩了卡尔眼中一闪而过的冰冷。
派恩斯声音低沉,缓缓道来:“当年奈哲尔突破了人体强化第二阶段,联邦军人体质得到大幅增强,军事力量得到质的飞跃,打破了联邦和帝国多年抗衡的局面。
“帝国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奈哲尔的处境有危险,我被任命保护他。”说到这,他顿了顿。
“珍妮弗是他的妻子,当时没有人想到她会是真正的凶手。”
卡尔猛地抬头看向他:“她做了什么?”
派恩斯低下头,羞于启齿:“有人泄露了研究所的毒气,电路同时被毁坏的情况下,奈哲尔被锁在了实验室。事故前一刻,只有珍妮弗见过奈哲尔,她指给了我们错误的营救方向……”
联邦就此损失了一位瑰宝级科学家 。派恩斯的军衔再也没有上升的机会,没受到处罚已是最好的结果。
派恩斯无法甘心,泄露毒气的那个研究员早就被处理了,证据无处可寻。心有怀疑,他没有放弃对珍妮佛的暗中监视,现在终于抓住了她的把柄,肯定了他当年的推测。
暗线发来的录像里,珍妮弗掩埋了尸体后,和一个人碰了头。两人分开时,那人消失在了净土线上,明目张胆。
沉默许久,卡尔的表情称不上好。勉强微笑,他目光真诚:“谢谢你,上校。”
派恩斯心情复杂,不知该如何回应。
拿下了军帽,他隔着屏幕行了一个军礼:“抱歉卡尔,是我失态了。珍妮弗的所有罪行不会被掩藏,联邦会还你一个公道。你比奈哲尔还要出色,联邦不会让你走上他的结局。”
卡尔不是下一个珍妮弗,也不会是下一个奈哲尔,派恩斯这一次不会再让帝国得逞。
结束通讯,卡尔面孔上的情绪如潮水般褪去。人的情
', ' ')('绪总是很复杂,卡尔也不知道自己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可以确定的是,派恩斯暂时相信了他。
思绪涌动,卡尔没有想到他父亲死亡的真相就这么轻易地摆在了他的面前,这段时间他的精力全部在艾凡身上,都没有来得及实施他进中央研究所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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