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句话，那群打手才一个个停了下来，叶宸指了指被他们暴打的男人，地上的男人满脸是血，两手抱住头，哪儿都是又青又紫，他无力地看了一眼季念，才露出仿佛崩溃的表情。
季念的眼皮一跳，她不会看不出，那个人是……白岩枫。
但一瞬间的心软稍纵即逝，他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如滔滔江水一般汹涌而来，季念看着被毒打的白岩枫，觉得心里除了爽快竟一点感觉也没有。
“小念……”季念慢慢走了过去，白岩枫看到她渐渐靠近的身影，有气无力地用以前她叫她的方式喊。
“别叫我小念！”季念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厌恶的神色，她蹲下来看着白岩枫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不配。”
“不，不小念，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你知道的，现在的这些全都是身不由己。”白岩枫的眼睛湿润极了，季念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样子，她把他带回家的时候，和他朝夕相处的时候，甚至是白岩枫夺走了她一切的时候，那时候的白岩枫至少是意气风发的，可现在他这幅样子……
季念冷笑了一下，他终于连骨气都没了吗，“身不由己？你是说，让徐琳琳害我，宋绮霏污蔑我，害得我差点冻死，差点毁容，这都是你身不由己的？”
“小念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白岩枫挣扎着说。
“还是匍匐在我爸身边那么多年，在真正爱你的人身边那么多年，最后却毫不留情地恩将仇报是身不由己的？白岩枫，你怎么解释都掩盖不了你龌龊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