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西羽叹了口气，修长的指节落在纸盒上，抽了一张纸给他。
傍晚。
黑西羽很准时的入睡，江言澈则在他隔壁房间，腹部的旧伤疼痛难忍，诱发了毒瘾，俊脸上青筋暴起，好看的眼里爬满血丝。
嘭嘭嘭的几声巨响，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黑西羽猛的睁开黑眸，思绪回暖，
掀开被子，起身快步走进江言澈住的房间。
眉头狠狠的皱起，“怎么了，言澈，是不是旧疾复发了？”
江言澈的手臂猛的抓住他，极其用力，几乎是咬着牙说完的，“给我，东西给我！”
他要什么不言而喻，黑西羽怎么可能给他。
“不行，好不容易戒掉的，不能被那种东西控制，我带你去医院”。
“不，我不去！”
江言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猛的朝床头撞去，额间的碎发都染上了血迹。
“你干什么！想一头撞死？这么禁不起痛，以前是怎么熬过去的！”
黑西羽一把将奄奄一息的男人提起，他还准备挣扎自残，“熬了这么多年，还是没能放过我。”
江言澈穿着黑色的睡衣，现在已经满是皱褶，扣子都掉了好几颗。
若隐若现的腹肌和伤口落尽黑西羽的眸子里，他眉头跳了跳，将手臂伸了过去，“咬我，别自残。”
他也没有忸怩，一口咬在黑西羽结实的手臂上。
很久以后，那股钻心蚀骨的痛痒才慢慢平息。
黑西羽的手已经疼得麻木，看着江言澈眉宇间的沟壑渐渐平复，轻呼了一口气。
还算不错，没有彻底失去理智，以前毒发的时候，都不知道要杀几个人才能泄愤。
他认命的把男人挪到床上，用湿纸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和血迹。
欲离开，又怕他继续发作。
抿了抿唇，躺在了江言澈旁边的位置，闭着眼睛，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