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没有戴眼镜,所以他眼里的不屑和冷漠季临殊尽收眼底,他扯了扯领带,收敛了脸上的怒气,“多少钱把夜氏吐出来,再怎么说,我也曾经是你大哥,你自己独吞这么大一块蛋糕,不觉得噎得慌吗?”
听季临殊这么说,沈越到还觉得有几分好笑,“你也说了是曾经,今时不同往日,所以,谁的钱多,谁先捷足先登,就是谁的,我胃口很大,吃得下。”
不得不说,沈越的确有气死人的本事。
“沈越,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夜氏不过是一个跳板,我有的是筹码把这里搅翻天,今日我拿不到夜氏,明日,可能就是晏世了。”
曾经的兄弟,如今剑拔弩张,也是有点讽刺意味在里面。
沈越琥珀色的眸子满是幽光,他盯着季临殊,突然笑了一下,“你该明白,让你变成今天这样的人,是你自己,还有你父亲,不要把不可得怪罪在别人头上,哪怕你夺了晏世又如何,晏南犰根本不在意,他想要的,拥有的,是你我这辈子都梦寐以求却得不到的,为什么不摒弃前嫌,重新开始,一直活在过去,真的很没意思。”
季临殊皱了皱眉,而后冷声道,“你说的,你自己会信吗,我只想拿回我应得的,站在我应该站的位置上,和以前无关,和晏南犰无关,一个人的成功不是成功,要一群人成功才算,沈越,你该明白,不是只有晏南犰才做了你的伯乐,我也是。”
他默了一会,“你的确是,但那又如何,这些年我连晏南犰的情都还得干干净净,你的那一点情义,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