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你的衣服?”陵游问。
鸦隐无话可以回答,襁褓里的言岳咯咯的笑了两声,无瞳的眼睛眨巴眨巴,十分像是再看笑话。
可惜此时鸦隐正被陵游死亡凝视着,断不可能还有心情去揍自己尚在襁褓里的儿子。
“说话啊?”陵游把这黑衣服扔到鸦隐面前,又继续从鸦隐的衣服堆里找,他终于提起一件一件真正的鸦隐的衣服,考虑着怎么裁才能多做几块儿尿布。
鸦隐眼尖的瞧见了衣服堆里的一抹水蓝色,那衣服还是执游买来的,陵游再翻找下去,肯定会把那件也拿起来看,鸦隐着急之下,叽里咕噜的解释了一下,声音小,语速又快,饶是陵游听力过人,也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陵游也没问,就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鸦隐脸上发烫,头上都快冒烟了,小声道:“是执游,他以为我喜欢这种,所以给你买的。”
陵游失笑,执游这家伙这方面的破知识倒像是懂的不少。
他把挑出来的几件衣服扔给鸦隐,“去,给言岳把尿布做了。”
鸦隐一看,陵游挑的全是上好的面料,完全不是旧衣服的行列,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并指成刀,把自己的衣服给裁成了尿布。
换尿布的任务自然而然的交给了鸦隐,他把言岳从襁褓里抱出来,光溜溜的扔在矮桌旁边的绒毯上,拿着刚裁出来的尿布左右比划着,在思考该怎么垫才合适。
小言岳没了束缚,手脚并用的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哇啦哇啦的自娱自乐了一会儿,见父亲盯着尿布完全不理自己也不哭,只是几个翻身到鸦隐面前,给他身上滋了一泡童子尿。
鸦隐重重的嘶了一声,他刚才似乎看见这个小家伙笑了。
按理说婴儿认识这个世界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在出生这么几天的时候怎么也不可能有过多的情绪,平常人家的婴儿别说能翻身,怕是连伸手蹬腿都会费一定的力气。
他搂着言岳的胳肢窝把人举到了自己面前,咬着牙问,“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小燕约歪着脑袋,“咿咿呜呜呀!”
鸦隐根本就没听懂,但他轻喝一声:“好啊,你果然是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