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挑了挑眉,目光有些漫不经心的自瘫坐在地上久久都没能爬起来的贺程颢身上掠过。
随即,他的嘴角往上撇了下,轻嗤的笑了,“他已经相信了,现在好像还没有从打击里走出来。”
“嗯。”贺清钧的语调里没有什么起伏的答应了一声,话锋一转,又道,“你先去回家拿授意书去找洛元吧!贺程颢这里,我让清泽过去盯着。”
“好。”
贺清彦挂了电话,一脚油门,车子立刻像是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这边的手术还没有完成,另外一边的宋辛爵又出事了。
病房里,宋辛爵的脸颊凹陷着,看上去情况有些一日不如一日了。
江止水坐在床畔看着他,心里有些百感交集的不是滋味。
“宋辛爵。”想了许久,江止水缓缓伸出手覆在了男人的手背上,喃喃的开口了,“你之前的意志力不是很强的吗?怎么现在突然变成这样了?”
刚才宋辛爵的心脏一度停顿。
易枭带着人给他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但始终都没有得出结果。
最后只能猜测是宋辛爵求生的意志力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
“宋辛爵,我现在的压力好大,你知道吗?”
见病床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江止水贴在他手背上的力道微微加重了。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看着病床上的人,脑海里不禁浮现了正在抢救的两个老人。
用力咬住了下唇,眼眶有些控制不住的泛红了,“宋辛爵,我求求你了!给我一点反应,好不好?”
不管她怎么哀求,宋辛爵都安安静静的,再也没有之前那么强烈的回馈了。
江止水有些茫然的回眸看了一眼仪器,眼神微微有些空洞了。
“怎么会这样?”她猛地抬起头跟易枭对视着,“易枭,他是不是……”
易枭轻轻用手里的笔在病例上敲着,一脸若有所思的垂着头,好半晌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