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明月揉着还有点疼的脑袋,慢吞吞地从楼上走下来。
饭厅里的两人同时抬头看她。
宫景文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敏儿,早上好。”
宫景逸面色不佳,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随即垂眸,专心对付盘中的早餐。
一阵淡淡的清香窜入鼻端,她坐到了他身边,女仆将她那份早餐放到了面前,还放了一碗醒酒汤,“明月小姐,这是二少爷吩咐我熬的醒酒汤。”
明月礼貌地道了一声“谢谢”,然后对一脸关切的阿文微微一笑。
阿文问道,“敏儿,你昨晚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宫景逸手下动作顿了顿,似乎也在等待她的答案。
明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难得有空闲,所以去酒吧放松放松。”
宫景逸淡淡道,“昨晚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
明月扬了扬眉,“我不记得了。”当她觉得自己喝醉了的时候,直接从酒吧拽了一个男人,让他送自己回家,并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谁。
宫景逸眸光一闪,语气沉了沉,“陌生男人的车你也敢坐?”
她好笑地看着他,“你觉得,有人敢对我图谋不轨吗?”
他反唇相讥,“昨晚醉得不省人事的是谁?就算把你卖了,你也不会有所察觉。”
她淡淡道,“我的事情,不劳你操心。”
宫景逸一拳打在棉花上,气得半死,心里那个火啊,呼呼直冒,死死地盯着她,咬牙道,“我是你的上司,有权管你!”
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算你是我的上司,也只能管我的工作,没有权力管我的私生活。”她站了起来,缓缓道,“我想,我不适合再住在这里,我今天就搬出去。”
这算什么,与他划清界限,好去追求她的自由私生活?
宫景逸幽深的眼中骤然聚起风暴,双拳紧握着,手背上青筋跳动,冷声道,“从你与我签下协议开始,就是我的属下,不论公私,都要听从我的安排!我命令你,不许搬!”
明月面色平静地看着他,目光带着一丝怜悯,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她红唇动了动,淡淡道,“如果你要用协议约束我,我无话可说。老板,我吃饱了,您现在有什么吩咐?”
她骨子里,是一个很有傲气的人,就算被逼为他卖命,她也从来没有对他使用过敬语,现在,她居然对他用敬语。
宫景逸森冷的视线犹如锋利的刀,刺向她的身体,她却毫无知觉,就那样,不动声色,面色平静地站在距离他几米远的地方,缓缓道,“如果您没有什么吩咐,我就先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