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这么羞辱我舅舅!”沈蓉跨前一步,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挡在周辰面前,带着哭腔道,“我以前怎么对你舅舅的,你现在怎么能对我舅舅这么无礼?”
“那是因为我舅舅厉害啊,”秦筝探手挽住秦赟的胳膊,歪着头,模样要多气人有多气人,“我舅舅才学渊博,有君子之风,你自然不敢无礼,至于你舅舅,呵,就是个仗势欺人的无耻小人罢了……”
秦筝说着,视线在周辰身上溜了一圈儿,眼睛里的不屑几乎能实质化。
周辰再也站不住脚——
生平头一次被人侮辱到这个地步,偏偏那个羞辱他的人,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有心想给对方一个教训,可对方虎视眈眈的白建林,无疑只能自取其辱。
含恨带悲抬脚就往门外疾走。他那些手下也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忙跟了过去。
至于说沈蓉,则直接被撇了下来。顿时就有些张黄无措:
“舅舅——”
周辰这才意识到,他把外甥女给忘了,只得狼狈的站住脚:
“过来。”
“蓉蓉,你真要和他走?”沈严的声音随即响起。
沈蓉脚下果然顿了一下——
虽然说不出来为什么,可还是有些压不住的失落,好像,舅舅也不像他说的那么厉害啊……
“蓉蓉——”周辰声音一下提高。
沈蓉终于回神,看看始终不说话的秦筝,再看看沈严,抹着泪追着周辰走了:
“爸,我知道你舍不得让姐姐离开,为了不碍姐姐的眼,我还是跟舅舅走吧。”
“慢着!”一旁的秦赟推了推眼镜,回身道,“静柔——”
龚静柔随即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大大的行李箱:
“这里面全是沈小姐的衣物,沈小姐不妨看一看,遗漏了什么没有……”
“舅妈,你……”沈蓉明显怔住了——
按理说秦氏大宅的继承人,理应是秦赟,只是秦赟少年出国留学,学成又应聘于盛京大学,因此一直是秦玉华和沈严带着两个孩子住在宅子里。
等到后来秦玉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