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先是细细地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擦干净,然后又将那剑从那红衣女子的身上给拔了出来,在雪地上蹭了蹭,又用帕子擦了擦,接着便随手一丢,语气里满是嫌弃,说了一句,“脏。”
语罢,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那帕子从男子的手上落了下来,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儿,恰好落在那女子的脸上,将她那双满是震惊的双眼给盖住了。
萧虞一阵心惊,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牵引着她一般,她赤着脚踉踉跄跄地跑到那天地间唯一的一抹红色前,想要亲眼看一看那女子的脸,却不经意撞上了她胸口上那淌着血的伤口。
在看见那伤口的一瞬间,萧虞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口也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仿佛是也有那么一把剑,刺进了她的胸口。
疼痛。
一抽一抽地疼。
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胸口上的伤口,都让她觉得疼痛难忍。
萧虞咬着牙,忍着疼痛,艰难地半蹲下身子,缓缓伸出了手,想要拿掉那帕子,将女子的双眼合上。
她一点点地伸出来手,却在碰上那帕子的一瞬间,忽感眼前一黑,便一头栽倒了下去。
……
萧虞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如同干涸已久的鱼儿终于回到了水里。
过了好半晌,她的呼吸才终于渐渐变得平缓起来。
她怔怔地望着头顶的纱幔,一时之间没有还没有醒过神。
入眼的月白鲛绡纱掺着些朱红色的丝线,层层叠叠地挂了几层,将她身下躺着的看起来十分奢华的大床包裹在其中,大床的四周各挂着一个纯银色的小风铃,风铃下头悬着几缕流苏,若有风吹过,那流苏迎风飘舞,风铃随着随风摆动的鲛绡纱发出悦耳的声音,宛如仙境之音,悠悠扬扬让萧虞仿若还沉醉在梦境之中。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
梦里面有皑皑的白雪,也有女子无助的求饶声,低声的啜泣声,每一声每一句都在萧虞的心头萦绕,在脑海中回响。
可她从未在梦境中,亲眼见着呼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