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心虚……连自己的师弟都不放过……眼下又来心虚给谁看?”
“好在弟子留了个心眼……咳……咳……”江海月道,“您连自己的师弟都不放过……弟子入了天权峰又怎会一点儿准备都不做呢……”
“算算时日……”江海月看着大长老手背上的伤口,道,“那毒差不多也该发作了呢……倒也是时候……”
“一命换一命……”她道,“您救弟子一命……弟子便将解药交予您……如何?”
江海月倒是聪慧,知道若大长老拼死一搏,也许还能与萧虞一较高下,可她却没有想到,一旁的顾淮之,远没有她想的那般简单。
大长老顺着江海月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伤口,那伤口有些发黑,显然是十分不正常的,可却依旧没有应江海月的话,仿若并不在意一般,只是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顾淮之,冷笑一声。
良久,他才终于开口说道,“死便死了,老夫既然敢做,便早已料到了有此结局,成王败寇罢了,”他垂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萧长老,又眼神若有所思,喃喃道,“同门三人……却没想到料到如今收尾……也许真的是老夫太过在意权势,竟连最初的道都忘记了……”
“师弟……”
萧虞听大长老这似是在忏悔的话,气极反笑,道,“没想到料到如此收尾?这不正是您一手造成的吗?若非您惦记着长老之位,又怎会落得如今这般下场,凌云宗又怎会如此?”
“当年之事我倒也曾听说过,无非是你觉得自己救了掌门,掌门却占了您的位置,心有不甘罢了,将好好一个宗门搅合得天翻地覆。”
“若您真的心有不甘,大可好好提出来与掌门、与师祖商议,明面上说着根基已损,暗地里却又默默仇视着他人,费尽心思想要抢夺掌门之位。”
“可您却可知道,您一个根基受损的元婴,能安安稳稳占据着大长老之位,甚至能一直有丹药续命活到如今,皆是因为我父亲与掌门在背后替您谋划?”
“寿元丹难得,掌门将自己所有的份例都给了您,就算您不动手,他也早就时日无多。”
“而我的父亲,为了替您取炼制寿元丹的药草,多次潜入魔修领地,便连我母亲难产都没见上最后一面,甚至差点儿导致我与父亲反目成仇……”
“如今……您还觉得他们对不起您吗?”
大长老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眼眶微红,几欲落泪,却又忍住,他唇色有些发紫,气血涌动导致那毒在他体内蔓延得愈发快了起来,可他却完全没有要用灵力阻止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