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急急写字解释他是做了噩梦出来寻她时不慎掉入水中的,只字不提还泡在寒冰池内的溪染,假装不知道池中还有旁人。否则大晚上的,孤男寡鱼共浴,要是师父误会了该怎么办……
明庭刚从寒冰池内出来,全身上下湿哒哒,身上在冒寒气,手更是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见此情形,墨绯烟哪还顾得上溪染,生怕他着凉生病,便连忙拉着他回房去。
“眼睛看不见就不要出来乱跑啊,真是头疼,一晚上都不能分开了么!”
自地牢出来后,许是被折磨凌.虐的太狠,明庭时常半夜会做噩梦惊醒,墨绯烟为了照顾安抚方便,在玉溪派时每晚都同他睡在一块儿,不过不是同一张床,是她搬了长椅子在床榻边陪着。
出门在外,男女有别,两人就算是师徒也不好睡一间房吧,今夜便分开了。
入睡前,墨绯烟还想着万一明庭又做噩梦了该怎么办,没想到他真做噩梦了,还怕到大半夜出来寻她结果不小心掉进寒冰池内。
总之,看着浑身冒寒气哆哆嗦嗦的明庭,墨绯烟心疼坏了,把人带回贝壳房内后,二话不说就扒他衣衫。明庭初时还挣扎了一下,红着脸不肯让她碰,谁知她居然召了角角出来,将他两手捆住,扒得只剩一条亵裤才放过他,把他塞到被褥里裹成蚕宝宝。
“……”
明庭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现实里的情形同梦里的是相反的,梦里他捆了师父,现实里却是师父捆了他……可不管是谁捆着谁,都有那么一点子暧昧和窘迫。
明庭忍不住回忆刚才的梦境,这一想,好不容易才降下来的邪火又蹭的一下烧起来了,他瞬间涨红了脸,弓着背遮遮掩掩,害怕会被墨绯烟发现他的异样。
墨绯烟在房里找了一圈,本想找条毛巾给明庭擦擦头发,遍寻不见,目光便落在裹住他后还有多余的冰丝被褥上。
便自言自语道:“我也是傻,鲛人都喜欢水,屋里当然找不到毛巾之类的东西了,看来只能用这床被子将就一下,被子湿了也没关系,待会儿把小崽子带到我屋里睡
就好。”
说罢,她伸手去拉明庭身上裹着的被褥。
“……”
明庭被墨绯烟吓到了,为了不让身上的被褥被拉走,他忙往前趴下压住被子,身体扭啊扭往后躲。
墨绯烟不明就已,脱了靴子爬上床抓他,拉着他手写字告诉他拉被子的用意。
明庭摇头,不停摇头,继续往后躲,就是不肯松手把被子给墨绯烟。
“你这是干嘛呀?”
墨绯烟越发奇怪,又怕再拖下去,明庭会受寒,便硬是拉住被子一角。
两人便拉扯起来,谁都不放手,从床头拉到床尾,一个不小心,明庭往后摔床底下去了,因墨绯烟紧紧抓着被褥一角,便也被带了下去,摔趴在明庭身上,隔着薄薄一床冰丝凉被,她终于明白小崽子为什么不肯把被子给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