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幽蔓转身进卧室,身上的白裙被她扔进垃圾桶,走到浴室放水。
温水溢出浴缸,溅到她小腿她才反应过来,她将自己浸在水里,身体慢慢放松。
可闭上眼,回想起的全是两年前的一幕幕,那个场面,那句“你叫嫂子都可以”,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个时候她还在高叁,周末和张思仪一起去商场买买买,刚从chanel家出来,迎面撞上一对养眼的情侣。
现在的文师师还和那时一样的甜美可爱,大概是被爱情包围着的缘故吧,她想。
那天文师师也是一袭及膝白裙,白斯佑牵着文师师的手走到她面前,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给她介绍。
“文师师,我女朋友,你叫姐姐叫嫂子都可以。”
“师师,这是我妹妹,白幽蔓。”
他们紧牵着的手,当时的她有多绝望,嫂子这个称呼太郑重,如果不是双方打算定下来,白斯佑不会让她这么喊。
所以她潜移默化的认为,白斯佑喜欢文师师,不对,是爱,爱到想跟她共度余生。
也就是那个时候起,她开始戒烟开始模仿文师师,在各种方面。
她那个时候走的还是hiphop风,后来买了一堆“文师师风”的马卡龙色系小裙裙。
没过几天,裙子捐了,她的风格反而变得成熟性感。
于是开始戒烟。白幽蔓烟瘾很大,爸爸妈妈去世后,她就是白斯佑养大的,那叁年一直是他们两个相依。她一直以为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可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有了缝隙,越来越大,直到完全可以容纳下另一个女人了呢。
她太爱白斯佑,可爱而不得,烟成了她的支柱。
戒烟那段艰难又漫长过程对她来说,不仅是肉体更是精神上的折磨,她好几次难受的想拾起。
但最终。
烟,她是戒了。
快乐,她也舍弃了。
支柱,她每天都在自欺欺人。
复吸,是在两个月前。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活了。
白幽蔓探出水面,简单淋了浴,就把自己蒙进被子里了。耳边的音响循环着sapientdreawalls。
If we fight.
That the walls we built so high have fallen so low.
Falling so low.
如果我们决裂了,我们辛苦筑建的感情城墙将毁于一旦,分崩离析。
如果我们彻底放手,昨日的心动变的灰冷,满是伤痕。
我们争吵不停,内心痛苦不堪,愈加不振。
矛盾愈演愈烈,默默颔首,悲戚地苦笑,真是悲惨。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都黑了,敲门声响起,白幽蔓不理。
随着一阵脚步声,音乐停了,白斯佑俯身环住被子里背对门口的女孩:“已经很晚了,下去吃饭。”
白幽蔓仍闭着眼,白斯佑知道她没睡着。
看了她一会儿,把她脑袋上的被子拉到下巴处,直直吻上她淡粉色的唇,反复辗转纠缠,直到她气喘吁吁的睁开眼。
白斯佑掀开被子,将她拦腰抱起往门外走:“我做了你喜欢的糖醋排骨。”
“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