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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手机一看,发现医院没有给他任何的信息。
他皱着眉,正要换衣服时,就听见门外有些细细碎碎的声音。
柴啸随意套了件外套,就出去了。他把门一开,发现竟是佟安的二舅公。
他对这二舅公的印象不深,他出现的次数不多,哪怕奶奶在世时,他也没见到他几次。
“小柴啊,你这,”二舅公笑得有些牵强,“我还以为你在医院。”
柴啸点头,“嗯,我准备过去医院。”他觉得有些奇怪,便问:“佟伯伯,是有什么事吗?”
“我想,安安出这么大的事,我就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话刚说,叹息道:“安安这命和她奶奶一样苦,你说人怎么说走就走了?”
柴啸的身子一僵,脑里像被窜入无数根细针,把他的脑袋弄得密麻又嗡嗡作响,他看着二舅公,却不理解他在说什么。
二舅公还在跟他说话,嘴里动个不停,可柴啸却听得不明白,直到看见他手上拽住一份报纸。
他抢了他手上的报纸,便翻开一看。
他看见在报纸头条上写的是“一孕妇从况硕集团的楼梯摔落重伤,送往医院时因大出血抢救无效,患者呼吸心跳已停止。”
柴啸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猛地抬头,双眼直盯着二舅公,像在看一个奇怪的陌生人。
“我、不明白。”
二舅公被他看得发毛,“你不是从医院回来吗,你不明白什么?”
柴啸只觉得慌乱,他根本不理解这报纸写的是什么意思,他尝试说,却说得不连贯:“我昨天在医院,她还在做手术,她只是摔了一跤,医院到现在都没给我发信息,她……”
他突然说不出话,他应该继续说的,说佟安还在手术室。
“小柴啊,”二舅公的声音带了些可惜,“摔一跤对孕妇来说可是大事,这报纸都写了,因分娩异常导致的,换句话解释就是难产,你得接受现实啊。”
柴啸整个人都僵住了,甚至连眼珠子都不会转动,他还是不明白,他根本就不明白,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睡醒就在家里。
二舅公轻咳一声,“小柴,其实我这次过来是想问问你这房子的事,你看安安和她奶奶都没在了,我当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她奶奶才让你住下来,但你毕竟是个外人……”他一直说个不停,他也算是肖想这房子好几年,本来以为佟安奶奶去世之后,他还可以有个理由把这房子蹭到手,结果途中跳出一个柴啸,也不知道他这个外人对这祖孙做了些什么,硬是把这房子保下来,反而他们这些亲戚只能干眼看着,这次可算是逮着机会了。
可他的话都快说完了,发现柴啸压根没听他说话,他不满地说:“小柴,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柴啸那瞳仁才稍微动了下。
二舅公看他神色不对,也暂时放弃了,“算了,我过段时间再来吧。”他说完,刚要转身时,又说:“你要去医院就赶紧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打个电话给我。”
他说完,也没管他听没听进去,直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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