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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九点半。席年的生物钟响了。
他全身上下隻着一条内'裤,走到阳台取下晾干的白衬衣和长裤穿上。这衬衣还是纪仰的。纪仰穿着显大,他穿着正好。
“我不是叫你把我送你家么,怎么送酒店来了。还是说,酒店就是叔叔的家?有床就是叔叔的床?”纪仰单手支着脑袋侧躺着身体看阳台的席年,嘴角勾起戏谑的弧度。晨起的慵懒将他的神态滤了一层温柔的镜。
席年走进卧室,没什么表情,更没被他一大早的调戏引起什么情绪,冷淡地说:“我家有点小,比较偏,比较旧,你会嫌弃。”
“那倒也是,本少爷金贵着呢,可受不得一点委屈。但是现在无家可归了,去你家委屈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做人嘛,得能屈能伸,能弯能直,话骚理不骚啊,对不对年叔叔?”纪仰笑。
席年当然听出他什么意思,暗示他做男人不能太直,偶尔也弯一下。真是口嗨不负责啊。
“以后再说吧。”席年走进厕所。
纪仰看看自己身上清清爽爽的,手指挑起一缕头髮轻轻一嗅,头髮也香香的,满意地笑了。
昨晚席年的表现挺让他满意的,虽然他醉了有点不清醒,但还是能知道席年给他洗澡、吹头髮的事。照顾得很细心。
幸好席年是个无性恋者,没趁人之危把他吃干抹净。
“谢谢年叔叔~年叔叔真体贴真细心,我那爸爸要是有你一半温柔就好了。他只知道拿着皮带追着我抽,你说我这细皮嫩肉怎么受得了啊,我能长到这么大真是幸运。”纪仰躺在床上。
席年看了他一眼。
纪仰又道:“不过我爸虽然是挺虎的,但是也没那么坏。”
席年没搭理他。
纪仰翻了个身气鼓鼓地说:“我又想起昨天那个叫‘席梦思’的顾客了,大傻逼,神经病,给我打一星差评还不写理由,害我的猫耳朵没有了!下次再遇到那个大傻逼就拿麻袋罩住他打一顿解气!”
席年刷牙的手顿住了。清水漱口后说:“说不定人家是想让你知道社会险恶。”
“哼,我能让他知道人心险恶!让他感受拳头文化!”纪仰捏起拳头砸了下枕头。
席年不动声色笑了一下。说:“万一人家练过散打,你打不过呢。”
“这不是还有你么,你学过武术啊,胖揍他丫的。”纪仰。
“你都拉黑我了,为什么要帮你打人。”席年洗漱完毕走出来。
纪仰一顿,想起拉黑这茬事,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是因为对他没兴趣了才拉黑。他一向没脸没皮,睁眼说瞎话:“不是你先拉黑我的么。因为你讨厌我带你去喝酒让你醉了。讨厌我小小年纪骑在你头上当你师父。你想打死我,想骂死我。所以就拉黑我。然后避免见到我就好几天不来上班。”
席年表情一言难尽,他还是低估了纪仰的不要脸。
“哦,原来是这样。”席年点点头表示认同了纪仰的说法。只是表情和语言并不一致。
纪仰嘴角扯起一笑,老实人就是老实人,随便忽悠一下就上当了。
他起身将浴巾随意围在腰上光着脚走到席年面前,把手机拿出来,说:“年叔叔,这次可别拉黑我了。”
席年垂眸,相当无语。他之前也删了纪仰,现在重新加了回来。然后穿上鞋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纪仰看着席年离去的背影突然笑喷了,扶着墙笑得身体都在抖,抖着抖着就把腰上围着的浴巾抖掉了,白生生地站在哪儿。
席年穿着他的白衬衫,却不知道那件白衬衫虽然没有任何花纹,但是骚就骚在后背和后腰处有斜着的镂空,就像抓痕一样,能看到镂空下的皮肤。
而席年本身骨架和肌肉都比他大,刚好将镂空绷紧,随着走路和动作牵动,特别性感。
哈哈哈哈,不知道席年走到街上回头率会不会翻倍。
这么正经的人穿这么不正经的衣服,席年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呢?
纪仰一点都不愧疚呢,他已经想好借口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日后
纪痒痒:你完了,我爸要废了你
老男人淡定:不会
【媚骨天成】
席年出了酒店刚好司机就把车开了过来,他上车关门,说:“直接去总部。”
十点半的会议,现在还来得及。席年看了眼白色衬衫,勉强能当正装,会议结束以后再换也行。
司机一脚油门驶离此处,十五分钟后到了一席大厦总部。
席年在车库坐专用电梯上了十九楼会议厅,此时各个部门负责人已经安静地在会议室等着了。席年走进来,身后秘书终茵茵表情怪异,目光总往他后背瞟。
会议开始,其他部门的负责人依次总结上期工作。席年垂眸听着,偶尔看一下ppt。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直到各部门汇报完毕,席年开始布置下期任务时,他转身背
', ' ')('对着众人指着ppt上圈起来的地方,现场所有人注意力却被他衣服吸引了。
每个人的表情十分精彩。
席年回过头:“在持续……”他话音顿住,捕捉到众人表情怪异,微微蹙起眉,沉默了几秒,看向一旁把头低得很低的终茵茵,最后没说什么,继续开会。
十几分钟后会议结束。席年离开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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