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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偿:“……”
随后纪仰又纳闷了:“不过我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席年那狗东西怎么没点反应啊。他的金主都快被别人抢走了,竟然还消失得无影无踪。”
薛偿:“不是吧大哥,你精力这么好,怎么不用在工作上。一个穷鬼而已,全世界三十几亿男人,穷鬼还少吗,挑哪个不行?”
纪仰:“……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心里不爽,要让他知道怠慢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哟哟哟大少爷脾气上来了。行,我支持你。不过你这样有办法吗?你不是应该露个富,秀秀豪车之类的,让他觉得不能失去你这个大金主。毕竟他看上的是你的钱,又不是你的人。”薛偿。
纪仰莫名其妙被他这句话弄得心里堵得慌。像是找不到发怒的点,但是处处都想发火。无奈之下只能挂断电话。
冷静下来后,他觉得自己好像对于席年过于在乎了。
·
三亚某星级酒店内。
豪华套房里黑暗无光,所有窗帘都被拉上,安静得落针可闻。一眼望去好像空无一人。但是仔细看会发现,钢琴下坐着一个人。
席年坐在地毯上,背靠着钢琴柱,面无表情,目光虚无,眼下青黑一片。
过了很久他才拿出手机点开朋友圈,看到21:58分的时候,纪仰又发了一条朋友圈。
图片上纪仰不知坐着谁的豪车,副驾驶坐着一直没露脸的暧昧对象。这次露了脸。
是黎嘉慕?
他回国了?
之前看了纪仰的资料,记得黎嘉慕是纪仰的表哥。
这世界还真是小,兜兜转转都是熟人。
那么既然是表哥,又为什么这么亲密。纪仰不会喜欢这种禁忌的刺激吧。
席年眉头紧皱,脑袋又开始痛了起来,不自觉出现幻觉,全是奇奇怪怪的生物在他眼前晃,还发出刺耳的嗡嗡声。
“嘭”地一声,是他猛地把手机扔出去的声音。
他双手抱着头,痛苦而压抑地跪在地上。头髮早已凌乱,眼白全是红血丝,表情狰狞得可怕。
此时门敲了三声,然后电子门打开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进来,手里提着个箱子。看到席年跪在地上赶紧跑过去:“席总、席总你又看到幻觉了吗?”
他把席年扶起来,然而席年毕竟人高马大,让他废了好一番劲儿,眼镜都差点掉下。
把席年扶到椅子上后,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汗,喘着粗气说:“席总,您的情况每况愈下,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我建议你用半年时间来好好治疗。”
周康是席年的心理医生,已经连续为他治疗好几年了。看到他的情况不容乐观,头髮都白了几根。
席年颓废地坐着,模样狼狈,目光森冷。发出的声音像古老的门被推开,嘶哑而沉重:“不行。”
他可以半年不工作,但不能半年看不到纪仰。
之后又加了句:“帮我把这几天熬过去就行。”
周康急道:“可是这样下去只会越拖越严重。虽然季节性抑郁是阶段性的,但是一直拖下去治标不治本,后面会更严重。甚至会缩短你的生命!”
席年突然头又剧烈地疼痛,像电钻在钻他的脑子,耳边刺耳的嗡嗡声大过了周康的声音,身体忽冷忽热的感觉越发明显,心里冷得绝望。痛苦地倒在地上。
周康立刻从箱子里拿出注射器扎进他脉搏,将一管要注入他的血管。很快席年安定下来了,闭上眼睛沉睡过去。
次日,席年醒来以后,精神稍微好点了。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给黎嘉慕发消息:黎医生,你回国了吗?
二十分钟过去了,席年等得有些焦急,额头开始冒不正常的汗。终于黎嘉慕回復了:是的席总。
席年:在哪里?
黎嘉慕:在朋友家里。
席年蹙眉,朋友家里?
席年:我请你吃饭。
黎嘉慕:荣幸之至。
席年:我在三亚。
黎嘉慕:……
黎嘉慕委婉推辞道:席总,我才回国,可能不是那么及时。
席年:有个大单接不接?
黎嘉慕:谁呀?
席年:我。
黎嘉慕拿着手机,看到席年的回復愣了一下。席年会有什么心理疾病呢?
在他印象里,席年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一举一动都令人不敢造次,像是一尊没有瑕疵的雕像,永远强大美丽。这种人的心理疾病一定是极隐晦的秘密,饶是他也开始有点发怵。
不过为什么席年会指定让他去治疗呢?
黎嘉慕沉思着,考虑要不要接这个烫手的活儿。
此时纪仰走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干嘛呢表哥,一副焦虑的表情。难得在你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啊。”
黎嘉慕把手机放回兜里,正色道:“小仰,我要去一趟三亚。可能过一阵子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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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纪仰有些无语。
黎嘉慕思索了几秒后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一起去三亚玩一下。”
纪仰没有马上拒绝。他是觉得最近情绪不佳,被席年的事情影响着。这可不像他啊。如果能出去散散心,好好玩一下,也是很不错的。
于是他立刻跑回卧室去打包行李。
很快两人订好了机票,很快两人就站在了三亚的大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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