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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五大三粗的,也想不了多么细的事情,在脑子里囫囵地过了一遍,草草地结束了深度思考。
此时也没那么生气了,转念一想,虽然纪仰做的是他不喜欢的花里胡哨的行业,但是既然是在为自己的爱好奋斗,他也不想阻止。总觉得自己一直干预纪仰不做这个,不做那个,也不是称职的老爹。
心里也隐隐有期待纪仰能够做好。
于是语气缓和了,说:“你也没必要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么纵着他。我当然相信你,现在最信任的就是你了。自从你帮我管教纪仰,我就省心了不少。纪仰也听你的话,跟在你身边改变了不少。放心吧,干爹相信你!”
之后两人又聊了几句,电话挂断。
席年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他的心情无与伦比的好。
他可不是看在纪弘量的面子上才这么纵着纪仰的,不过干爹要这么想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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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个下午纪仰都在广场给粉丝签名,结束以后手都快废了,坐在车上回家的时候,司机看着他一直在抖的手,以为他有什么病呢。
纪仰回到家进门的时候就闻到美食的香气。看到厨房里席年忙碌的身影,还看到桌子上摆着的色香味俱全的菜。
有爆炒梭子蟹、南乳焖鸡、蜜汁叉烧、红烧猪蹄、清蒸鲈鱼、虎皮鹌鹑蛋、红烧带鱼、卤汁干烧鱼。
纪仰累了一天,又累又饿,中午的饭局他是一点也没吃好。现在回到家看到这么多菜,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可是他还记着席年说去看他白月光的事。即便很想吃,也得装作一副不屑的样子。
席年听到他回来的声音,放下手中正在计时蒸的生蚝,走出来椅着门,笑着说:“吃饭了吗?”
他穿着围裙,慵懒地倚在那里,姿态很放松,但是神态却有些紧张。而且眼里还带着克制的情绪,说不清的情绪。
怎么感觉有点殷勤的样子,纪仰下意识地警惕起来,不会是有事相求吧。
纪仰脸更臭了,脱了外套甩到沙发上,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声音硬邦邦的:“吃了。”
席年笑意也没有消失,只是看了一眼满桌子自己做的菜,觉得有点可惜。但十分好脾气地说:“你今天累了吧,好好休息。”
越是这样,纪仰越是觉得不对劲。以往席年肯定会各种歪理东拉西扯让他吃。可是今天竟然这么顺着他。
纪仰更加不满,语气特别衝:“还用你说,我自己不知道休息啊。”
刚说完,肚子就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
登时纪仰的脸就一阵红一阵白,特喵的这胃是长反骨了是吧。
他最最不想在席年面前落了下风。张口就想给自己挽尊,结果被席年一个宠溺的笑和包容的态度给堵了回去。
席年:“好啦,过来吃饭,很好吃。”
那语气又温柔又纵容,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纪仰捏着拳头想发火都发不出来。心里却酸涩得很。
他气鼓鼓地锤了一下沙发抱枕,然后在饭桌上坐了下来,接过席年递给他的筷子。
恰好此时席年手机计时结束,他走进厨房将火关了,端出蒸得恰到好处的蒜蓉生蚝,放到纪仰面前时热气腾腾的。
蒜蓉的香气和生蚝肉的鲜美交缠在一起,令纪仰食指大动,口舌生津。竟然气都消了几分。
席年坐到纪仰对面,把围裙解开,看着纪仰吃,眼里的笑意一直未消。却没有动筷。
看得纪仰忽然觉得不自在。他一边不客气地吃,一边阴阳怪气地说:“当初某人还说永远不会和自己的信仰面基,说什么怕对对方的内在失望什么的。结果还不是出尔反尔了。看你心情这么好,多半是很满意,一点都不失望呗。”
“对。”席年心想,何止是满意,应该是惊喜过望才对。他当时快疯了。
纪仰心里超级不爽,生出了嫉妒心,咬牙切齿:“谑,难怪回来做这么多菜。我是沾了他的光呀!”
席年:“不,这是专门为你做的。你今天辛苦了。”
纪仰一愣,问:“你今天看国风大典了?”
席年:“看了。”
纪仰倒是没想到他专门去见白月光,还能有时间来看他国风大典。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丢丢,转而自信得意起来:“所以你看到了我了?”
“你是压轴出场,”席年嘴角勾起,“我一直不知道你就是【信痒之神】。直到今天才发现。”
纪仰更加得意了,眼角眉梢都带着张扬:“怎么样,是不是又惊艳又惊喜?”
席年:“是。”
纪仰又开始阴阳怪气:“那跟你那个信仰比,谁更惊艳啊?”
席年垂着眸思索了几秒:“怎么说……都很惊艳。”
纪仰又把脸垮了下:“切!我觉得我最惊艳,最风光。台下的人都为我疯狂!”
虽然他不知道席年说的那个偶像是谁。
席年微笑不语。眼
', ' ')('里带着如春风拂过一般的温柔。
是啊,他也是那个为之疯狂的其中之一。
纪仰又得意起来:“我跟你讲,这次国风大典是‘一席’集团总公司的总裁讚助的,而且我还听说大佬忙里偷闲专门来看我。说不定他就是我的粉丝。我牛逼吧!这么牛逼的大佬是我粉丝诶!”
席年听了拳头抵着嘴唇笑。他说话的时候席年一直看着他,眼眸像是深潭一般,深深地看着纪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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