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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坐在那里不说话都能震慑别人。
明明他是那么强大的人,应该什么都能在掌控之中才对啊。
黎嘉慕不是说他发病起来是疯癫,是可怕的吗,为什么看上去这么可怜呢?
纪仰抬手捂着心口,觉得有些酸涩。一口气哽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
“出去……”席年痛得冷汗直流,肌肉都在痉挛。拳头捏得死紧,背过身去不让纪仰看到自己。
纪仰蹲下去单膝跪地,扳过席年的肩,试图将他拉起来坐到沙发上,但是却反被席年拉到了地上。随后电光石火间他被席年按到了身下。
一个灼热的吻落到纪仰唇上,烫得他一哆嗦,后背都躬了起来。
唇瓣厮磨着,擦破了皮。纪仰直接咬上了他的唇,痛感使席年清醒了些。
两人在地上死死抱住对方厮磨着,胶着不下。
直到纪仰觉得自己嘴唇发麻,发现席年缓解了不少。此时大门被敲了几下,他惊慌失措地站起来,有些心虚,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抓包了一样。
有些懊悔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走掉,干嘛心软回来看席年的情况呢。
纪仰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一句话都没时间跟席年说,匆匆去打开门,看到连寄柔站在门外。
两人都惊了一下。似乎都没料到会是对方。
连寄柔看到纪仰头髮有点乱,衣服也不太整齐,眼里还闪过一抹慌张。但随即纪仰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说:“阿姨好,我在里面跟席年切磋呢。”
“哦是这样啊,”连寄柔肯定是不信的,但是她还是礼数周到地回应一个笑,“不如小仰晚饭就在家里吃吧。”
纪仰从善如流地拒绝着:“我最近在接手公司的工作,手上事情有点多,得快点回去了。抱歉阿姨,下次有机会再来做客。”
连寄柔略微有些失望,但还是点点头:“那好吧,路上慢点。”
她看着纪仰潇洒离去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在视野里她才收回视线。
随后推开会客厅的门,看到席年隻穿着单薄的白衬衫站在窗前。那白衬衫有些皱。
“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楼下那么多客人,你作为未来席家的当家,怎么能这么久不出现呢。”连寄柔慢慢走过去。
“我现在下去。”席年语气淡淡的。
“都这个点了大家都走了。”连寄柔拧起秀眉,疑惑地看着席年,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仔细一看,还发现他的嘴唇被咬破了,流了点血。
当即她神色一变,就明白两人在这里做了什么。
这里可是会客厅,随时会有人敲门进来。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到这里来接吻的?
席年走过来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给自己套上,目光无波无澜:“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连寄柔很快收敛了自己的疑惑,淡淡笑着,端庄又自然:“我想问问你是不是喜欢纪仰?”
席年直视她的眼睛:“有这么明显吗?”
“我是你妈妈,这我还是能看出来的。”连寄柔。
席年看向别处:“我不希望你们来插手,这是我和他的事。”
连寄柔柔和一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你爸干涉太多。如果纪仰也同样喜欢你,那我们也会支持的。如果纪仰只是利用你,那我们不会讚同。”
席年语调还是那么无波无澜:“就算他是利用我,那也心甘情愿。”
连寄柔一怔,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显然是低估了席年有多喜欢纪仰。
随后她又说:“我们家虽然不反对你们。但是……他的爸爸纪弘量可是个老顽固,坚决不允许他喜欢男人,我想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席年微微抬起下颌,线条凌厉生冷。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冷然,薄唇抿出一丝凉意,沉声道:“我知道。我在把控节奏,不需要别人插手打乱我的节奏。”
连寄柔点点头:“好,我只是提醒一句。毕竟你还是纪弘量的干儿子,你应该比我们更了解他。”
说完她拢了拢貂毛外套,摇曳生姿慢条斯理地离开了。
席年的眼眸隐在阴影里,看不大清。
·
纪仰脚踩油门离开了席家,在路上给纪弘量打电话,问他在哪里。知道在公司里后,飙车去了公司。
但是纪弘量在开会,纪仰也不好直接闯进会议室,隻好在老爸的办公室里踱步,焦急地走来走去。
纪弘量的助理给他端了几次咖啡,每次纪仰都一仰而尽。
此时快下午18点了,纪仰一屁股坐在了纪弘量的老板椅上,抬起脚搁在宽大的办公桌上,长腿交迭放着。
整个公司也只有纪仰敢这样了,准确来说,纪仰也只能偷偷这样做,当着面还是不敢的。
欢天喜地七公子群里,五公子薛偿七公子纪仰:【你怎么样了?】
七公子(纪仰):【你个狗东西还有脸问?】
五公子(
', ' ')('薛偿):【看来活着出来了。那我就放心了。】
七公子(纪仰):【我今天算是看透你俩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绝交!】
大公子(游英达):【我本来想在门口等你的,但是薛偿要死要活把我拉走,你可别怪我啊。】
七公子(纪仰):【去死吧你薛偿!】
纪仰连续发了好几个炸弹轰炸薛偿,然后关了屏幕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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