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临:[你他妈别告诉我你想去找男人。]
温知予:[不想了,不想找了。]
时临:[飞蛾扑火,但如果扑向光亮的那一刻是快乐的,那我觉得你可以去。试试呢,人生就一次,不试哪知道多爽。]
温知予:[你讲话好前卫。]
时临:[哥没有,哥很单纯。]
温知予:[可我怕他会拒绝我。]
时临:[你觉得一定会拒绝吗。]
温知予:[不,其实他从没拒绝过我任何请求,他很清醒,很理智,也很,绅士。]
时临:[那就去,他妈的,一个男人而已。]
温知予笑了。
望着天花板也不知想到什么,温知予起身,翻找抽屉里的公交卡,拿伞就出了门。临走陆芹从厨房探头问:“都要吃饭了,去哪?”
她说:“去找朋友!”
休息室,顾谈隽正在看落地窗外池塘的锦鲤。
红白四段,很是赏心悦目。
外面在下雨,雨声淅淅沥沥,暴雨即将席卷这座城市,豆大的雨点也像砸在人心上。
庾乐音搂着他女朋友进来了,说:“这外边够呛啊,怎么咱每次来这地方全是雨天,上回好像也这样是吧,他妈的这后半夜能走吗。”
他女朋友笑:“你能不能别老爆粗口。”
他立马改口风:“好好,不爆不爆。”
大家受不了他这样。庾乐音这嘴上把不住的,放浪形骸,谁能想到谈个恋爱跟恋爱脑似的。
庾乐音看顾谈隽在出神,走他边上沙发把手上坐着:“谈隽哥哥还想啥呢,撞个车,不至于这俩天老这样吧。”
顾谈隽回神,视线敛起,胳膊懒散撑住下颚:“没。”
庾乐音又打量周围:“这间房我记得。就是之前咱在隔壁打麻将,你要人家那小学霸来坐了两小时的是吧。”
当时有人说困了要来坐会儿,就因为里边坐着个姑娘,大家都没来。
一晚价格上万的,顾谈隽说给别人就给别人休息,眼也没眨。
当了回好心人,都没告诉别人。
他嗯了声。
顾谈隽盯着门看,想到当时大堂她无声站在窗边等人的样子。
手里拿着文件夹,比任何时候都沉默寡言,立于人群像透明,可身上那股劲又平白叫人注意。
他每次回想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突然开那个口。
不知道,想不到。
“行了,在这也无聊,去打会球呗。”
这群公子哥喜欢玩台球,也不玩钱,就打着玩。
对男人来说,有些项目就是天生有种吸引力,比如钓鱼,别人觉得无聊,可他们就是能一坐一下午,静心、凝神,从中找到人生前所未有的乐趣。
大家一块转场,可也是经过大厅才注意到前台。那儿站着一道纤瘦身影,正和前台进行交涉。
庾乐音唷了声:“熟人啊。”
他立马去看顾谈隽。
顾谈隽也看过去,就这么看见了温知予。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确实没查到有关您说的这位朋友的预订记录,您是不是记错了,也许您要不要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温知予站在柜台前攥着手里钱包,手心出了汗,很心虚。
“我半小时前问过,确定是在这里的,您要不再查查?”
对方说:“真的没有,谭先生是吧,是您同事?还是朋友。”
温知予思索着回答。那边突然传来声音:“温知予。”
她转头看去,正看到顾谈隽他们那群人。
他手揣口袋里朝她走来,眼神睨她,有些意外又疑惑。
“你怎么在这。”
他身形清瘦又是贵客,骤然喊一个人,在大厅里很是吸引注目礼。
然而,他视线就瞧着她。
搞得别人也好奇她。
温知予转身,手不自觉捏了下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