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嫌弃我的。”
“不嫌弃,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真的啊,那么喜欢我。”温知予在他耳边撒娇,看他清瘦冷白的侧脸,在这种氛围下特有魅力。
他嗯了声。
温知予又说:“你知道吗,我的朋友告诉过我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姚卉,你上次见过的。她说,人生在世及时行乐。她是个乐观派,对什么都抱有赤忱,去西北的火车上,她和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温柔男孩子只是因为磁场吸引就有了一段几天的情感旅程。我其实觉得很惊奇,觉得这种事很大胆,可有时候很羡慕她的爱情观,我觉得一个人能真正洒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真的很有魅力,你觉得呢。”
她把这件事告诉他,是想听听顾谈隽对这些事的反应。
他却很淡:“嗯,确实。其实这种事现在很正常。”
“你也这么想吗?”
“你羡慕的爱情观是什么?”
“只求浪漫,不求结果。”
她说:“就是所有的偏袒、所有的宠爱,全部愿意无条件奉献,也不去想未来会怎样,其实人生在世能遇见就很不容易了。相遇即是缘分,错过也不遗憾,你说是吗?”
他弯唇笑:“想不到,咱们的温老师还是文艺分子。”
“只是有感而发。”
他揉揉她头发,说:“是,你说得对。能遇见温知予,是我的荣幸。”
他真的很会讲话,不管真假,反正每次说的话都很令人舒服。
温知予不敢跟他对视,只能把脸埋回他心口。
很快他们说的那个蛋糕也到了,温知予并不知道今天是谁生日,怎么出来轰趴还要有蛋糕。感觉像庾乐音给人女生买的,可他全程又没提。
温知予以前最高的消费,也就是去高级餐厅,吃个一次一两千的法餐。
那种餐厅都贵,还吃不饱,她感觉就是有钱人换种方式的玩法,同样的食材换个方式就给你卖贵了。
那个蛋糕很大,像法式玫瑰一般的,听说,上边镀了金,就是那种可食用的金片。感觉就是有钱人的游戏,那样好吃吗?不,那样只会更贵。
当别人推着蛋糕走来的时候,温知予跟他说:“今天有人过生日?”
顾谈隽说:“没有。”
“那好好的为什么要买蛋糕。”
顾谈隽不置可否,只笑,说:“想试试吗?”
“试什么?”
“去切蛋糕,还是你来开场。”
刚说完他就叫停所有人了,朝那边打了个手势,调音响的人就自觉摁停了音乐,大家全看她,众矢之的得温知予浑身血液忽然紧张到顶点。就跟之前在酒吧一样,抱着香槟站在所有人顶端。
顾谈隽揣着兜,淡道:“温老师说想尝尝这个蛋糕,让她来切,可以吗?”
顾谈隽发话,立马有人附和:“行啊,温老师来吧。”
大家雀跃,都瞧她。
温知予忍不住耸肩,动也不敢动。
这儿的都是谁,名利场,资本圈的人,她哪有控场的资格。
她攥了攥他衣服,说:“我不行。”
顾谈隽牵着她手,说:“没事,切个蛋糕而已,看你那么感兴趣。”
“可我只是说说,这蛋糕那么贵。”她说:“我要是切坏了……”
“坏了我买单,没事,随意一点,也不贵,就很普通的消费。”
他态度真实,确实没她那么严阵以待。
仿佛最寻常的事一般。
他领着她过去,站到蛋糕桌面前,处于人群最中。
他还是像之前那样牵着她的手,温知予紧张得手心出汗,他也没说什么。
单手搂着她腰时还是绅士手,低头,眼眸清明,拿过刀握着她的手就带着她切,蛋糕体很软,温知予感受到了,看着玫瑰形的蛋糕被切开,温知予有一刻仿佛回到了那天夜晚,最奢靡的高台,她亲自倒那场香槟塔一样。
被所有人注目是什么感觉?跟着顾谈隽,她感受了无数次。
“其实,这个蛋糕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他低着头,忽然说。
“还是上次庾乐音说起来我才记起,好像都没为你过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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