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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湿长发,想象起婚后的小日子。不比很多世家公子纨绔佻达,太子谦和稳重,会让人有种沐浴春风的感觉,跟他生活在一起,哪怕没有爱,也能做到互敬互扶。

可这与宁瑶的初衷相悖,她所向往的婚缘是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宁瑶凝着福禄鸾凤图的屋顶,心口划过一抹落差,好在日子还长,她可以亲手经营自己的婚事。

小半个时辰后,在兰儿的服侍下,宁瑶换上一件崭新的樱红色蚕丝抹胸寝裙,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亭亭玉立地站在铜镜前。

镜中的女子腰如束素,面靥被蒸得红润,肌肤泛着浅浅的粉,漂亮的像个瓷娃娃。

单凭相貌,太子应该会喜欢吧......宁瑶捂住发烫的脸,转头对兰儿道:“让张总管请殿下回来就寝吧。”

新婚夜,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宁瑶说在心里。

太子书房。

听完张秉得的话,赵修槿搁下狼毫,仰靠在太师椅上,如玉的面庞看似平静,内心却蕴着纠结:“你说,一个年纪尚小的姑娘刚进宫,会觉得孤单吗?”

张秉得笑眯眯地回道:“反正老奴刚入宫那会儿,周围也没个伴儿,每天白日里强颜欢笑,夜里躲在被窝里掉眼泪。太子妃是姑娘家,心思更为敏感,殿下理应多陪陪她。”

赵修槿挑眉,“你会哭鼻子?”

他八岁去往辽东大营,失了荣华,失了侍从,都没哭过一次。

张秉得借机拍了几句马屁,“殿下傲然挺立,如松如柏,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同。”

漏刻滴答滴答,已是亥时三刻。

放下手中要事,赵修槿换上一件浅色寝袍,又仔细的梳洗了一番,才离开书房。刚走进冬暖阁,就见一抹倩影立在隔扇外,赤着一双小脚。

“怎么不穿鞋子?”

目光从那对莲足上移开,赵修槿来到宁瑶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宁瑶笑笑,“尚衣局没有送来靸鞋,地上不凉,踩着也舒服。”

那双小脚太过雪白,踩在猩红毡毯上,如一对羊脂白玉雕刻的工艺品。

赵修槿咳了下,“时候不早了,就寝吧。”

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起来,宁瑶侧开身子:“殿下请。”

请......

赵修槿失笑,率先走向铺着深色锦衾的拔步床,“你睡里侧吧。”

抖开被子,赵修槿看向还愣在隔扇外的小妻子,眼底透着笑意,似乎她越紧张,他就越从容,“不过来?”

宁瑶慢吞吞走过去,坚持着睡在外侧。

赵修槿没再劝说,先行躺进被子里。

宁瑶爬上床,跪坐在床沿,盯着背对自己的男人,总感觉少了一步,不是该圆房么,怎么不见太子动作?

她小声嗫嚅:“殿下?”

想起张秉得说的偷偷哭鼻子,赵修槿坐起身,颇为关心地问道:“认床?”

宁瑶眨巴眨巴大眼睛,紧张地抠起掌心。这种事不是该男子主动吗?怎么换作他们,就变成她来邀请了?

莫非殿下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心有所属,迫不得已才娶了她?

也不是没有可能。从种种迹象表明,殿下是很排斥这事儿的。

“不认床,殿下安。”随意扯扯嘴角,宁瑶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把自己整个蒙住。她都这么主动了,还是换不来太子的回应,今晚就算了吧。

这下,换赵修槿不明所以了,这是躲起来掉眼泪了?

“真没事?”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没事儿,明日还要早朝,殿下快睡吧。”

赵修槿还是很照顾宁瑶的情绪,怕她真如张秉得说得那样脆弱,不容分说地掀开被头,“哭了?”

宁瑶从未被一个男子这样打量过,有点害羞,又往被子里钻了钻,用秀发挡住脸颊,“没呀,殿下为何觉得我会哭?”

“要是觉得孤单,就同我说,我随时陪你回娘家。”

“真的?”宁瑶不可置信地看向男人,终是露出那张娇艳的脸蛋。

赵修槿“嗯”一声,心想这姑娘还挺好哄,“还有什么觉得委屈或不解的地方吗?”

宁瑶枕着手臂,盯着他搭在腿上的手,美目一转,问道:“殿下能跟我说说,不疼的方式吗?”

又回到那个尴尬的问题上了。

赵修槿脑仁翁了一下,又不想被她瞧出自己也没有任何经验。因着这姑娘总是用一种敬仰虔诚的目光瞧着他,让他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包袱,不想暴露自己的盲区。

“你那么怕疼?”

“......嗯。”宁瑶瓮声瓮气的应答,爬起来正对男人,摆出虚心求教的姿态,好似这样,日后在房事上就能少受苦。

赵修槿支起一条腿,有些慵懒地靠坐,斜睨着撇开小腿的姑娘,慢慢回忆起他的经验。

去年夏日,夜里很闷,他了无睡意,一个人穿梭在军营的各个帐篷间,偶然瞧见心腹将领搂着一个厨娘进了阴暗的拐角。

他跟着走过去,见那将领三两下就成了事儿......

赵修槿没有偷窥春色的恶习,当即转身离开,可那一幕还是盘旋在脑海久久没有散去。

这会儿倒是派上用场了。

他抬起手,点了一下宁瑶的唇角,带着暗示,可小妻子纯洁如白纸,根本没懂,惹得他笑出声,觉得还是不要教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为好,“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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