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妤只是笑了笑不说话,如凤妤所料,靖北王府的几位郡主见凤妤也不出面阻拦,像是有意纵容她们打架,果断地挥舞着马鞭,大打出手很快就把那群平日里眼高于顶,不可一世的氏族子弟们打得遍体鳞伤,连林玉浓都挨了一鞭。
骑射场闹出这样的大动静,没有凤妤的允许,随行的禁军也不敢去报,也不敢出面阻拦,眼睁睁地看着北蛮的女子把人也打得哀嚎遍野。
四郡主挥舞着马鞭抽了她最讨厌的李家三公子一鞭,“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也配当男人,刚刚不是叫嚣得很厉害吗?起来啊!”
李望气得要爬起来找她算账,又是一鞭抽过来,打得他昏头转向,这是马鞭,不是牢狱里行刑的鞭子,打人虽疼,却也不会皮开肉绽,可这么多鞭打下来李望也不好受,几名氏族姑娘从小到大哪儿受过这样的屈辱和鞭打,纷纷跪着求凤妤做主。
凤妤正凉凉地喝茶,看着狼狈的林玉浓和一众贵女,她们仗着人多势众,没把北蛮女子放在眼底,且觉得那群公子为她们出头,定能挫北蛮人的锐气,没想到却被北蛮女子反杀,面子上自然是挂不住的。
只不过有几名氏族子弟非常识趣,又或许是家中长辈告诫过,没有掺和这样的事,反而在旁边拉架,即便是如此,事态也很严重,林玉浓甚至被抽了一鞭后手臂上显露出一条红痕。
林玉浓沉声说,“你是故意纵容这群野蛮人在骑射场上羞辱我们吗?”
“林玉浓,你是以什么身份这样和我说话,你又有什么资格这样质问我?”凤妤沉了脸,目光冷淡却如刀锋地掠过她的脸,“林家就是这样教养你,见君不敬?”
林玉浓也是被气糊涂了,平日里随林二夫人进宫,断不会这样无礼的,她又急,又气,指着那群北蛮女子,“是她们欺人太甚,这是我们北宁的国都,你却纵容这群野蛮人肆意妄为,践踏氏族的尊严。”
“你们的尊严,是你们自己丢到地上被人践踏,不是本宫纵容!”凤妤冷冷地看着她,“林家真是把你惯坏了,无法无天。皇上早就说过,日后没有北蛮人,也没有北宁人,大家亲如一家。几位郡主早早就约好要用骑射场,你们却抢人地盘,比试输了,你又输不起,拉帮结派要找人麻烦,骑射比不过,群架打不过,你们还人多势众,我若是你们,早就丢死人了,还有脸面在这里质问别人。你们犯人在先,还要恶人先告状,真是好教养!”
擒贼先擒王,既是林玉浓带头的,凤妤也只需要训斥林玉浓即可,也让所有人都看到皇室对待靖北王一脉的态度。
“他们是北蛮人,你别忘了,我们多少将士死在北蛮人的手里,如今归降了,他们就可以在京都耀武扬威,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林玉浓仍是不服气。
四郡主冷笑说,“你不服气,你去找皇上说去啊,两国交战,我们战败也归降了,还想怎么样?都要死绝了,你就高兴了?”
“我若是你们,早就安安分分地在王府里别出来惹人讨厌,还到处抢人东西,你们也配!”林玉浓气得都口不择言,连大家闺秀的做派都忘了。
“够了!”凤妤算听出来了,这也不是简单的打架斗殴,看来是私下结仇了,林玉浓虽是骄纵,却还算是识大体的,这样有失风度,定是有过节。
其实少年人血气方刚,结仇有恨在所难免,却不能影响国体,他们在国子监这样故意针对北蛮的姑娘们,已影响到前朝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