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白仙草搂过周成的脖子,两人吻到血脉喷张,周成的手已经顺着白仙草的衣服勾勒着她的曲线时。
房车后窗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窗声,“咚咚咚”的响声,一听就是来者不善。
两人双唇相离,压根就没有时间去感受气氛的暧昧,白仙草坐起身,故意粗粗的嚎了一声:“谁啊?”
周成眼神询问白仙草,需不需要他出去看看,白仙草冲他摇了摇头。
大半夜的,还是异地,万一是什么图谋不轨的暴徒,还是先在车里躲着的好。
白仙草万万没想到,车外会传来迟勋的声音。
迟勋道:“是我!”
白仙草心跳突然加快,周成瞧着白仙草复杂的神情,问道:“姐姐认识?”
白仙草点点头。
光是听声音,白仙草就认识了,那说明很熟。
车窗又敲了几声,迟勋说道:“我来都来了,不出来见一面吗?”
周成皱了皱眉。
白仙草裹上外套,翻身下床,套上拖鞋就要出去,周成跟着她也要下车,白仙草小声道:“你别出来了。”
周成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想让白仙草不高兴,所以还是听话的留在了车里。
白仙草下了车,就看到迟勋一身灰色风衣和牛仔裤,一身便装站在车旁,路灯下,白仙草也能看到他表情凝重,浑身散发着冷气。
白仙草认识他都这些年了,自然知道,迟勋这是生气的状态。
迟勋看到白仙草那张秀气的素颜,裹着外套但是下半身只穿着未过膝的短裤,两条细长的腿在寒风中打着颤,心下仿佛是有潺潺溪流在流淌,将他心里的火气就给灭了。
他一看到她,总归是欢喜多于气恼。
迟勋将身上的风衣脱下,上前给白仙草披上,白仙草察觉不妥,想要推托掉,但迟勋力气大,不容她抗拒,就给她裹得严严实实,他个子高,风衣披在白仙草身上,将她的腿都包上了。
迟勋闻到她身上的茉莉香,沉声问了句:“车里的男人是谁?”
白仙草眨了眨眼,心里怪异,抬眼望着他,淡淡的说道:“朋友。”
相处了这么多天,白仙草觉得的确和周成算是朋友吧。
迟勋盯着她红肿的唇,白仙草唇色淡,只有在接吻以后才会这样娇艳红嫩。
他眼里犀利,问道:“朋友?可以亲你,可以上床的朋友?”
白仙草皱眉,她也不高兴了。
但迟勋还是继续说着:“那不叫朋友,那叫炮.友。”
白仙草道:“就算他是我炮.友好了,你管得着吗?迟检察长翻一翻法典,我这是犯了哪条法?轮得着你在这质问?”
迟勋喉间一窒,好半天才又说道:“我只是想问清楚,你是不是早就和他说好了,才骗我说你要一个人出来旅游,和我分手的?”
他眼有不甘和痛楚,白仙草这才意会,原来迟勋纠结这个时间点,他想知道白仙草是不是在和他同居的过程中,出轨了。
白仙草道:“没有,他是我半个月前在路上认识的,看他长得帅,还免费给我当司机,我就收了他——这个你也有意见吗?”
她还是将风衣脱了下来,递给迟勋,说道:“我没有对不起你,你也没有对不起我们,我们的关系已经和平结束了,你也不要耿耿于怀了,回去吧。”
迟勋看着她,却也还是不甘心,他声音低落,有些意难平,他说道:“你对我说过很多谎话,我总是告诉自己不要相信你,但有一件事我却是信了。”
白仙草目光平静,像是今晚的月色那般清冷。
迟勋道:“你以前说喜欢我,我一直都信的。”
白仙草突然哑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让迟勋别这样伤情下去。
她想说,她的确是喜欢他的,但是她没说只喜欢他一个,也没说会永远喜欢下去。
比起喜欢他,白仙草更喜欢自己,随着自己的心意走。
况且,白仙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最长的,迟勋是她迄今为止最喜欢的男人了,但并不意味着,她就要和他在一起。
分手有的时候,并不是说不合适,或者说有第三者什么,两个人未来的方向合不到一起去,也最好趁早两清,不然到最后,就是互相折磨。
白仙草道:“阿勋,人要往前看,别太沉迷过去。”
迟勋冷笑:“你是洒脱。”
白仙草耸了耸肩,将手里的风衣塞到他的手里,说道:“回去吧,和白珍珠好好过吧。”
迟勋皱眉,他以为他当时赌气和白珍珠交往了,白仙草也知晓,一定会很伤心的。
但没想到,白仙草心态好得很,语气里也听不出来任何醋意。
迟勋道:“小白,你为什么会不在意?”
白仙草道:“我从小的习惯,就是不会为过去的事和人伤心,如果我太在意,我都活不到现在。”
她说完,觉得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踢了踢腿,说道:“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还有行程安排,晚安。”
迟勋看着她上车,车内灯光暖黄,传来白仙草数落那个男人的声音,迟勋忍不住想,如果当初白仙草提议要房车旅行,他也辞职和她一起,那么车里的人,就是他,而不是那个年轻男人。
但他又想到白仙草对他说的话,心下明了,即便他辞职,白仙草也不会同意和他一起,她是个迎合随意的人,重点不在身边要有他或者别的男人,而是适应每个偶然。
……
白仙草上了车,见着周成趴在车窗边,一副偷听的样子。
白仙草打了下他的后脑勺,说道:“关窗,暖气都跑完了!”
周成乖乖的关了窗,反驳道:“男人头不能随便碰,姐姐不知道吗?”
白仙草动作利落的上床盖被子,说道:“我知道啊,男人头女人腰。”
周成笑道:“不过我的头,姐姐碰,我愿意的。”
白仙草睨了他一眼,说道:“你嘴甜也没用,今晚你睡驾驶室吧。”
周成白天也睡饱了,倒也不计较,说道:“好,姐姐晚安。”
白仙草翻了个身,埋头在被窝里闭上眼。
其实迟勋来找她,她内心也没有表面那样镇定,她不会觉得会有女人的成就感,而是开始质疑自己,难道她的人生观,会这样伤害别人吗?
她明明当初就和迟勋说清楚了的,为什么他不遵守游戏规则呢?
……
周成看着白仙草躺下,就坐在驾驶座上,回想着刚才偷听白仙草和那个男人的话语,也是有所收获。
三花是个夜猫子,一到晚上就精神,白仙草睡着了,它就轻轻的跳到了车前座,来找周成玩。
周成抱过三花,撸着它的毛发,想着白仙草,原本以为白仙草是不是受了情伤才这样一个人出来开个车旅游的,但听着方才和那个男人的话,是白仙草主动甩了那个男人。
周成忍俊不禁,这些日子的接触,他也觉得,这位姐姐是干得出来这种事情的人,她不按照常理出牌,表面嘻嘻哈哈,其实内心很成熟,又带有一点逃避长大的心思。
……
迟勋回了出差的酒店前,去便利店买了一盒烟,走回酒店,就看到白珍珠正抱臂站在门口等他。
相同的一张脸,但白珍珠其实要比白仙草丰腴一点的,白仙草生活作息都不规律,不像白珍珠,三餐都按时按量吃,食物蛋白质碳水脂肪都严格按照女性标准去吃,所以很健康的美。
白珍珠的长发随意的扎了起来,迎着迟勋笑了起来,说道:“勋哥,我很担心你。”
迟勋淡淡道:“我这么大个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白珍珠察觉出来他心情不大好,声音更加温和的说道:“我本来不担心的,只是刚才听小张他们吃饭回来,听本地人说,最近这里有一伙抢劫伤人的嫌犯逃脱了,这么晚了,怕你碰到会有危险。”
迟勋的语气这才缓和了点,说道:“放心,没事,你回去早就睡吧。”
迟勋掏出香烟,站在酒店门口抽了起来,他不好回酒店房间抽,会抽到整个房间都散不去味道,弄到衣服上,明天还要开会,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