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林先生似是从涂谜的表情中发现了端倪,反问道。
“是的!”您的学识如此渊博,不需要再自我怀疑了!
“哦。”
“……”这是个什么回答?能再多说两个字嘛?
“告辞。”林先生确实多说了两个字。
瞧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涂谜心累地叹了口气。只这口气刚走到半道,涂谜便对上了佑中纠结复杂、欲语还休的目光。
“做什么鬼样子呢?咋啦这是?”男人果然是令人难以琢磨的生物,涂谜翻了个白眼,冲着佑中说道。
“大小姐……”显然佑中还在组织语言中。
“有话快说。”
“大小姐,您是不是看上那位林先生了?”佑中似是豁出命去地秃噜出了这么一句。
“……”涂谜承认她其实属于外貌协会外围会员,确实对林锦年有些好感。不过也仅是好感而已,用“看上”这个词儿就过了。不过她也总算是闹明白之前林锦年刚一进门,佑中为何会有那样的表情了。顿时觉得自己受了鹅毛大雪般的冤屈,但又懒得解释自己清清白白,于是,没好气地回了嘴:“怎么?你有意见?”
“没没没!”佑中哪敢有意见呐!只是,“还是要等大少爷、二少爷看过之后,才好多来往的。”
“……”涂谜从来不知道这熊孩子脑洞比自己还大,竟然就这么三言两语地跨越了相识、相知、相许的步骤,直接一竿子支到了见家长的环节,心情更加不美妙了:“你倒想得远,这八字一撇还没划出去,你就急哄哄地写那一捺了!”
“那大小姐干嘛那样跟林先生讲话?”
“我哪样儿跟他讲话了?”涂谜显然忘了自己不久之前的壮举。
“就美不美什么的。”
“难道你觉得他丑?”
“……大小姐,您这是不讲理,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的!”
“佑中啊,你记住咯!女人呢,是老虎。你看老虎吃人前会给哪个讲道理的?肯定不会啊!所以,女人是不需要讲理的!”
“……”
涂谜又一次简单粗暴地终结了佑中的话题。话说完,很没形象地伸了个大懒腰,在佑中目瞪口呆的表情映衬下,施施然上楼去了。
“荼蘼”开业第一天,便这样热热闹闹地结束了。只是晚上结业前,佑中盘点账目的时候,表情跟喝了苦瓜汁子似的,而且,其后的很多天,每到晚上结业算账,佑中都会露出如出一辙的表情,也是瞧得荼蘼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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