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白玉站在门口,却恨不得把耳朵贴在门上去听里面的动静。她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干什么,这短短半天之中,却经历了数次潮起潮落。
每一个人的出现,都似巨浪滔天,将她打晕又冲醒,往复数次,她今天已经濒于错乱状态。
她也意识到自己这行为实在是猥琐又奇怪,明明是自己要走的,却又不想留他们共处一室,关上门反而在这儿装扮上了窃听小贼。
明明是自己要走的,走去哪儿……
邬白玉紧张地攥住自己的裙子,细嫩的手指纠结在一起,揉皱了掌中的一团白,最终磨着步子离开了门口。
…………
邬白玉站定在又一个门口,踌躇着不敢敲门,而且她知道里面是什么人……这也要敲门的话……那就太奇怪了。
没等她扣上门把手,那扇在她眼中异常黑沉的门自己打开了——被人从里面拧开了。
尔雅侧对着她,一手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往随便旁边一搭,露出他里面休闲的穿搭,颜色清浅柔和,衬得他身姿挺拔,俊雅非凡。
他偏过一点头,斜斜觑了邬白玉一眼,轻声唤道,“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啊。”说完就收回了目光,转身走回办公桌旁。
邬白玉小步挪进屋子,轻轻带上门,又化成了个石像门神站着,后背都贴在门上。
尔雅拿了杯水,朝邬白玉举了举示意她过来,邬白玉皱了眉头,不理他。
“过来,喝水漱口。”
邬白玉忍着白眼,拒绝道,“……我……我有什么好漱的……还是你的杯子……”只是越到最后越让人听不清了,又怕又心虚。
尔雅也轻皱了一下眉,冷声道,“怎么,你还嫌我?”
“怪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小不要脸的刚吃两个男人口水……”
他眸光微闪,凉着声音臊白她。
!!
邬白玉被他说得倒吸一口气,抖着唇儿张了张,把那将将要脱口的话给憋了回去,半天也不理他,只径自垂着头站定,也不朝他过去。
差点一着急又要说关他什么事……
尔雅见状眼神一凝,端起水杯就向着她走过去,两指挟住她的嫩颊,直接把那小嘴儿捏出个啵啵的金鱼样儿,把凉凉的瓷杯口贴上去。
“要我灌你?”他把着杯子挤了挤,压住她丰嫩的下唇,说出口的是问句,却是倾斜了杯子把水顺着小口喂了进去。
邬白玉被他掐得两腮发疼,两只小手都拽上他身侧的衣服,呜呜咽咽地挣扎,却无济于事,水流都慌乱地流出,顺着下巴滴答而下。
他轻声道,“别咽。”松开手的时候却故意抬了一下她的下巴。
咕咚一声,邬白玉结结实实咽个彻底,咽下去后才张开口大喘着气。
这水还有点甜。
尔雅眸光一敛,撤开杯子,轻轻拿杯口刮了刮她的小下巴,似是收着那溢出的清水。
“咳咳……我……我找你,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尔雅反问她,顺手拿凉瓷杯壁轻贴她的小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