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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泓春色循着云带向上爬,
晨光相逐浮此间,
天,亮了。
外头是,里头也是。
一室春光。
厉年刚醒来就钻到被窝里,看到贺可祁光着的身子。把自己的内裤脱了给他穿上。
贺可祁在厉年摸他大腿的时候就醒了,大手向下搓着厉年的头毛儿。
“刷牙去。”
厉年耷拉着尾巴去刷牙了。贺可祁看着他背影,过了一会儿彻底清醒了。
他去次卧洗漱完毕后,就开始做早餐。
一路走过去,一路叹过去。
这三角内裤真穿不习惯。
但他又不想脱。
只能拖着自己难受的下体完成了早餐料理。
打算拿盘子的时候低头看到了细长的腿,准备直起身跟厉年说话,就被下体强烈的痛感给打败了。
捏了人家蛋的厉年邪恶的笑,“小叔,真大。”
小狗儿东西。
贺可祁低声骂了句。
“真是,您说对了。”厉年接过贺可祁手里的东西,用腿抵在贺可祁屁股上,示意一块儿出去。
俩人默契的进客厅里给咱城隍爷行了个礼,跟拜堂似的。
这才舍得坐下吃早餐。
贺可祁认为早餐一定得吃坚果跟水果,给厉年的盘子里放了两袋儿。
厉年专挑着水果干儿吃,把贺可祁给弄沉默了。
他坐正身体,敲敲盘子,无言的看着厉年。
好了,小豹子败了。
拧着眉毛,翘着尾巴但又不想言,一下儿都不理贺可祁,就用餐完毕了。
贺可祁今天带他去自己农家乐玩玩儿,吃过早餐后就推着他去挑衣服。
厉年还是浑身不爽的站在那儿,对着衣服巡视。
“我知道,你本身的性格不喜欢外人左右。一点儿生活习惯都没必要改变。但你要清楚,我不是要你改变,只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上点儿东西。比如说,”厉年听到贺可祁的声音就转了过来,认真听着他讲话。在他停顿的时候点点头。
“比如说,为了你的身体。”贺可祁说完以后就绕过厉年取了衣服,回了卧室。
隔了一层冰的空间只容纳了两人。
厉年想解释,但又感烦躁。他没有拒绝贺可祁改变他,他甚至可以说,在慢慢儿接受。
下楼以后,主动坐上了驾驶位,不知道是想证明些什么。
贺可祁一直盯着他的侧脸,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扭向车窗外无奈的笑。小豹子,其实,挺可爱。
第一印象也不差。
俩人都想开口,但又懒得先开口,暗暗的较着劲儿。
直到接上任玉玺后,俩人的气氛才有所缓和。
“诶,小痞子,您好呀。大老板!”任玉玺今个儿带个纯黑针织帽,穿一身儿日系校服,远看还以为是哪个小嫩男呢。
厉年点了下头,对着帽子挑挑眉毛,“给我戴戴。”
贺可祁听到他开口了,就主动接过任玉玺手里的东西。
戴到他头上的帽子又换了些韵味儿。把张扬的红发遮盖住,显得眉间的戾气更加突出。
贺可祁觉得把他的特质烘托的更明显。
“我去,染黑色儿?”厉年对着镜子整理,但贺可祁知道他这是跟自己说话,并且,征求意见。
真乖,乖豹子。
“喜欢吗?”贺可祁解下安全带,用食指点了下任玉玺的方向,后座儿的人立马戴上了眼罩。
贺可祁抬手解下厉年的安全带,拍拍自己的腿,厉年接收到就跨了过去。
一张座椅很难容纳两个高大的成年男人,贺可祁把厉年往后挪挪,悬空抱着他的屁股。
“说些什么?”
厉年看了他半天,真想做点儿什么。
他亲亲贺可祁的眉毛,拿手伸进衣服里摸后背的肌肉。
“小叔,你不是外人。”
嗓音带着细微的颤抖,全被贺可祁察觉到了。
他抚摸厉年的背,由上到下给他顺气儿,其实是在安慰。
“记住了。小叔以后不乱说了。”他对着厉年的眉峰亲了好几下,感觉小豹子慢慢儿缓和些,就奖励的夸他开车很稳。
听到这儿的任玉玺在眼罩后翻了个白眼,这尼玛开车,都得夸夸。
是不是吃饭都得夸?
是,贺可祁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是。
到农家乐以后,贺可祁就带着厉年去了后面儿泡温泉的地方。
“泡一个?”
厉年摇摇头。他看到水就有了想弄脏的想法,他想在这儿跟贺可祁发生关系。
但不行,这是贺可祁生意的地方,要把握好分寸。
“您这农家乐,真乐。”
能赏花儿,能游水,能吃东西,晚上还有节目。
“节目不是天天有。最近安排
', ' ')('的。有新菜系了,添点儿光。”
厉年觉得贺可祁是自由的完成体,在自己想要的基础上都添了满满的光。
艺术灵魂的塑造,生存能力的出众,以及,情感上的满足。
“贺可祁。”贺可祁听到厉年正经叫他名字的这一刻,整个后颈开始发麻。这股劲儿,真踏马刺激人。
“老子眼光真不赖。”厉年说了这句话后就伸手勾了贺可祁的寸头,像是在不由自主的奖励自己欢喜的对象。
“厉老板,我好像更好点儿?”
我的眼光更好点儿,因为,挑上了你。
“祈子~”伴随着甜腻声音到来的是一个男人?对,漂亮的男人。
挽着长发,带着菜香味儿站在两人旁边。
贺可祁看见付风动那一刻就站了起来,伸手扯起了厉年。
“这位,为了新菜系专请的开发者。付风动,”大手在后面隐秘的拍拍厉年的屁股。
厉年接收到就鞠了个躬,抬头开口介绍自己。
“厉年,您好。”
付风动刚刚听到任玉玺说贺可祁带来了个帅哥,他就想着来开开眼。
真是开眼了,这帅哥,真挺帅。
“好好好。吃饭了吃饭了。”付风动抬脚就走了,突然转过身说了想说的话。
“厉年,啧!你真帅!”
厉年愣了会儿,抬眼看看贺可祁,歪头表示自己不认同。
“他说对了。走吧,皇上,尝尝御膳房备的食儿。”
御膳房还真挺像那回事儿。里面的装修就是按古风来的。
厉年站在门口儿看见付风动穿着白衣服,带着厨师帽添菜,像是看到了谁的影子。
但又,不像。
“厉年。”听到贺可祁的呼喊他抬脚离开了,刚刚的感觉也丢失的不剩半点儿。
走的太快根本没注意到厨房里付风动的神情,恍惚间的伤感,一清二楚。
厉年到贺可祁身边儿,被他牵着手腕一一的介绍。
“主厨,庞师傅。之前在品智园任职的,被我忽悠过来了。”
“您好,师傅。”
庞师傅擦着手掌大笑的开口,“年龄不大吧。我这看人可准了。大学生?”
“刚毕业。”
“诶呦,刚毕业有成就啊。新生活,新气象啊。今个儿,吃吃我做的,新鲜劲儿更上一层楼!”
“好嘞,借您吉言了。”
跟庞师傅互相介绍后,贺可祁就带着他进包厢了。
除了眼熟的任玉玺外,还有几个厨师跟这儿的服务主管。贺可祁一个个儿的领着他打了招呼。
坐下打算用餐时候,屁股刚沾上凳子就进来个没见过的生面孔。
看起来年龄稍小,跟在场所有人都不同的穿衣风格,随性随意。
厉年一看到他就扭头对着贺可祁,贺可祁也正好转过来。
四目相对,厉年挑挑眉,嘴型描述着“这个?”
贺可祁笑了笑,扶着他的肩膀,俩人一块儿站起来。
“汪隅,过来。”
男生抬眼看过来,认输的扭扭头,伸手对着厉年。
“打招呼。”贺可祁贴着耳边说话,厉年才反应过来。
这汪隅?他在心里想,贺可祁真的是费尽心思。
这汪隅,性子看起来跟自己挺像。
厉年打过招呼后看着贺可祁,眨着大眼像是在说,能吃了吗?
坐下来后,贺可祁就给他舀了一碗汤,看着他喝。
真如任玉玺所想的,厉年喝完后,贺可祁露出欣慰的表情。
大傻子,认证成功心里想法的任玉玺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听到啦!”坐在旁边儿的付风动清清嗓子,打算开口。
任玉玺赶紧拍了一下桌子,眼神儿使劲传达。
“嘛呢,玺。吓我一跳,我要喝汤,给我盛一碗。”
这家伙给任玉玺吓得,遗言都想好了。
贺可祁根本没在意其他人的情况,一直给厉年介绍菜里头都放了什么佐料。
“这个,里头放了点儿车前草,用量不多。味道也不会太怪,少喝点儿就行。”
“那这个排骨?”厉年嚼着排骨觉得味道极香,估计是放了了不得的东西。
“没啥,放了点儿草果仁儿,就正常的配料。掺了点儿金巴利。”
厉年敲敲筷子,“酒啊?”然后又低头吃了一块儿。
“嗯。所有一切都在于创新。只要不违背食物相克定理,可劲儿造就行了。”
可劲儿造?
厉年看着给他添饭的贺可祁,觉着自己大学都白上了。
不,不是大学。
是生活轨迹,好像,有点儿歪。
吃完饭后贺可祁带着他去村子里走一圈儿,也认识了好几个玩伴儿。
几个小孩儿凑一堆跳大绳呢。
', ' ')('贺可祁给几个小孩儿去小卖部买了巧克力,可算把悠大绳的活给揽了下来。
因为身高不匹配,他俩弯着腰悠,几个小孩儿挤来挤去的跳。
“29,诶,等会儿最后一个进来了看能跳几个啊。”
“0!行了退下吧。”
厉年听到贺可祁说相声似的,也被逗得笑出了声。
今个儿,可算快活了。
最后跟几个小孩儿玩了抓五子儿,还去他们的秘密基地里烤红薯吃了。
“天儿这么热,还烤红薯?”
他俩看着几个小孩儿的动作,也打算上手帮忙。
“诶,别!叔!”
“叫谁叔?”贺可祁弹了小孩儿的手臂,郑重其事的表示叫哥!
厉年看见这情景,起了点儿坏心思。
“哥。”趴在耳边呼出的热气染湿了贺可祁的绒毛,他掩饰的咳了一声,就换了个位置,跟厉年隔得远远儿的。
厉年也不在意,干脆坐在地上看木头上火的走势。
要说小时候儿烤红薯,烤玉米的吃进去都是生的,但就贼香。
厉年这回吃着还是半生不熟的,但就乐的不行。
眼看时间都下午五点了,感觉刚吃饱又得吃饭了。
他俩跟几个玩伴儿道了个别,临走前贺可祁还邀请他们今儿晚上去看节目,门口儿还放电影呢。
溜着回农家乐的时候儿,厉年就想聊聊。
“慢行,为啥叫这名儿?”
慢行,贺可祁的农家乐,一点儿不搭边的名字。
“就,慢点儿。”
“嗯?”被贺可祁拽住,停在这儿的厉年发出疑问。
“脚下有石头,慢点儿。”
然后牵着厉年继续走。
厉年看着两人缠在一起的手,开始放空。
慢点儿,人生在世,走的路不全是大道儿,也有乱石的小路。
看着脚底下,走慢点儿。
“慢行过路,此地可久留。”
这是贺可祁招牌上下面儿题的小字。
快到门口儿时厉年打算问问。
“那位,汪隅。”
“跟你很像。”贺可祁明了的回答,他知道厉年肯定悟出了一些理。
“嗯。他,”
“贺汪隅,我侄子,跟丘慕,就你店里那小姑娘,堂兄妹。”
“辈分儿高啊,小叔。”
贺可祁听他用着不熟悉的高昂语气,觉得可爱。
厉年跟第一天真的不像了,变得,挺开朗。
他也更喜欢。
“确实,厉老板都能叫我小叔,还能有啥更惊奇的事儿吗。”
“刚还叫十几岁的小孩儿叫您哥呢。”
“他们是他们,你得叫我小叔。”
厉年掐掐他的屁股,凑近舔了耳朵。
“为啥。”
贺可祁被勾的不行,手臂用挺大力揽着他走。进了院儿里后就直奔后面住房区,打开一扇门把厉年放到了沙发上,关门上锁。
贺可祁承认,他现在就想办了厉年。
能发泄情欲的除了下体运动之外,还有接吻。
但,不合适。
他只能抓着厉年的手放在下体,自己坐的稍高一些,在厉年的手中操动。
“小叔,摸摸我。”
贺可祁充耳未闻,“想要什么自己拿。”
厉年听到这句话就解开裤子,掀开贺可祁衣服,在纹理分明的腹肌上动了起来。
他骑在贺可祁身上操贺可祁的腹肌,大手同样的承受着冲撞。
两副肉体各做各的,谁都不耽误谁。
但眼神儿黏在一起,厉年觉得在这里头他们说了无数句话,以及,弥补了第一次见面时的遗憾。
再次互换了名字。
“小叔。”
“嘘,刚问我为啥。”
“嗯?”
“他们叫我哥,因为他们是朋友,玩伴儿,新交的。不在乎年龄。”
“那,我?”
“你不是,你是孩子。”
贺可祁伸手抚上厉年的欲望,“乖孩子,射吧。”
厉年,真的射了。
尽数喷在肉体上,方方正正的肌肉像新建的迷宫。
精液流来流去干脆化了开,被凹下去的小窝缓缓吸收。
贺可祁换了个姿势,继续操干,磨红了厉年的大腿。
跟头顶上的红一样,张扬,像朵喝醉的云。
“真踏马想现在就干你。”
厉年抬脚勾住他的屁股,“不就是…干?”
贺可祁含住他的耳垂做最后冲刺,“干。”
他夸张的吸了一口厉年的脖颈,“好闻。”
他移开阴茎,射在自己手中,打算拿纸给两人擦拭。
却被一张小嘴儿抢了先。
', ' ')('厉年握着他的手把手指分开,一根一根的照顾细致。
贺可祁想,这副诱人模样,这辈子还要给其他人看?
不想了,别看了,自个儿留着看个够吧。
如果可以的话,看半辈子,等快乐够了,俩人一块儿去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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