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然后俯下身与谭若云的视线处在一个水平线上,试探性地提起,“如果,阿姨她能想起当年把那个东西藏到哪里的话,情势会对她更有利一些。”
谭若云的眼神突然变暗了,她垂着脑袋沉默了许久。
最后,她抬起头,回答:“下次,我会好好地问她的。”
“陈玺。”
“嗯?”
“谢谢你特意来告诉我这些。”
陈玺摇了摇头,他紧绷地神经也终于稍微放松了一点。
其实他没有告诉谭若云的是,她妈妈之所以不能减刑的一个重要的理由就是监狱方面很难把她的情况认定为“确有悔改”,而且被害人家属也正是藉由这一点凭借自家的势力咬着不放。如果谭若云能让她妈妈想起来的话,大概很多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了。
他看着谭若云那张勉强笑着脸,有一瞬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
既然如此,那就微笑好了。
他们两个人就那样站着,没有再说什么。
但总会有人来打破这一切的。
在听到几声卡车鸣喇叭的声音之后,一个带着金属圆框眼睛的男人,打着手机灯光,走到他们身边,用一种懒洋洋还带了点怂的口气说:“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一下。”
“警察小哥,你能把你的车挪一下吗?我顾的搬家车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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