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月却不理会,木木地望着白雍寒,“师父还没有死,是不是?”
“……春寒,无解。”
清平马不停蹄前往北境,又费了些力气从那群蛮人手中抢得了清霜草,一路用寒冰镇着,小心安放在匣子里。
日夜不休地赶路,她也有些疲倦,加上同蛮人争药时受了点小伤,便在边境一个小镇略作休整,想歇息一天再动身。
她坐在窗口,望着桌上的木匣,心中略松口气。
待宗汉之醒来,一切便好了。
她也可以早日和月再回到天山之上。
正想着,突然听到身旁人说:“那惊鸿剑死得可真惨!”
又有人附和:“可不是,被自己的徒弟一剑穿心,啧啧,恐怕死不瞑目呦。”
“你们说……谁死了?”
那几个汉子抬头,见面前站了个神仙般的少女,便调笑道:“小姑娘,你陪我喝杯酒,我就告诉你呀!”说着就想去摸她的手。
只是下一瞬间,他们眼前一花,想动手的男人脖子上突然橫了柄剑,一点殷红从剑刃处渗出。
那女子又问:“你们说,谁死了?”
他们吓得惊慌失措,战战兢兢地说:“是惊鸿剑,惊鸿剑江盈呀!”
“谁杀了她?”
那人道:“是她徒弟,一个叫顾西月的,那人和魔宫勾结,弑师出逃,杀人无数。”
话音未落,那女子的身影突然消失,他们眨了几下眼,若不是裤/裆水痕尚在,几乎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幻梦。
弑师出逃,杀人无数……
清平不敢再休息片刻,日夜兼程赶至百花谷。
只是在见到憔悴无比的白雍寒时,她终于明白自己的祈祷未能成真,一切并非江湖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