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唱到那句“i-cannot–wait,i’m–yours”时,那略带调皮的目光朝两两滑过来,轻轻的一眨眼,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酥了。
陆迟衡真的是个特别有魅力的男人,他有华丽的皮囊,也有华丽的情商,他懂如何让女人为他癫狂,也懂如何在这个花花世界里独善其身。
季流北是中规中矩一成不变的,而陆迟衡,充满了不可预知的惊喜。今夜的每一个细节,都足以让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爱上他,虽然她以不是情窦初开……
晚餐的最后自然是免单结局,餐厅老板对于陆迟衡的表演特别的满意。他说从来没有人像他这样出色,让人觉得不停下咀嚼都是一种怠慢。他还对两两说:“这样的男朋友一溜神就会被人抢,你可要看好了。”
两两礼貌的笑着,并不辩驳。
离开的时候,陆迟衡领了礼物,却执意买了单。
餐厅之外不知道何时又飘起了雪,他们拦了一辆的士回酒店。两两因为喝点红葡萄酒,在的士上就沉沉的睡着了。
陆迟衡的肩膀很宽厚,她随意的枕着,那一刻,不管前路多泥泞,都打不破她心上的安宁。
等到两两睁开眼睛,她已经躺在了酒店的床上。
陆迟衡正站在阳台上打电话,阳台的门没有合紧,她听到他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
他说:“我明天就回国。”
这旅程来的仓促,结束的也匆忙。
陆迟衡并没有对两两解释原因,她也没有问。
第二天一早,他们赶着最早的飞机回了国,等下飞机之后,两个人又各自分道扬镳。
陈子木安排了两辆车子来接机,一辆把陆迟衡接走之后,另一辆留给两两代步。
两两其实很想去医院看一看季流北,可是又怕见面尴尬,只得作罢。
回到住的地方,她先是蒙头睡了一天。这趟美国之行既惊险又韵味无穷,比梦还刺激。忽然回来,她还沉溺其中无法回神。
……
?
陆迟衡一下飞机就直接赶往医院。
陈子木说,老太太昨儿在佛堂晕倒了,挂了一夜点滴人是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找不到她的乖孙,在病房狠发了一通脾气。
陆迟衡正闭着眼睛养神,时差让他看起来有些憔悴。
听到陈子木的话,他抬眸:“你在老太太面前管好自己的嘴了么?”
“说什么?说你和一姑娘在国外预支蜜月吗?得了,我还不了解你家那老太太,我要是真这么说,她不立时三刻飞到美国去才怪。”陈子木的方向盘打了个转儿,车身顺畅的滑进了黄色的停车线里,陈子木拉上手刹转过脸来:“老太太不知道你和秦两两又走一块儿去了吧?”
陆迟衡推门的动作顿了顿,他看着陈子木。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你也别忘了,秦两两当初多让老太太闹心。就算是为老太太身体着想,你也暂时别提秦两两这茬。”
陈子木难得贴心,让陆迟衡有些意外,他没有作声,直接推门下了车。陈子木追上来,与他并肩走着。
老太太的病房在二楼,那个房间窗口的绿化特别好,是姜承偏心留给她的。但凡老太太有住院的必要,都是住在这个房间里。老太太总说陆迟衡身边的那两个小子比他贴心,她说的其实有道理。
陆迟衡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来一阵轻快的笑声。他推开了门,屋里的笑声停了停,站在病床边的那个女人抬头朝他看过来。
“奶奶。”陆迟衡的目光滑过了那个女人,落在老太太的身上。
几天没见,老太太真的消瘦不少,难怪连陈子木都心疼。
“嗯,可算找到你了。”老太太一边朝他招手,一边拉了一把站在床边的那个女人:“还记得铭旌吗?你周叔叔家的姑娘。”
“一定记得,我们一起看过电影的。”那女人笑吟吟的接过了话茬。
陆迟衡走过去,听到这话,才想起来这是之前和他相亲的那一位。当时是一起看过电影,电影院乌漆墨黑的,他没有记住脸……还有名字,因为拗口的很,也没有记住。
他的记性最近有些差了,差的除了秦两两这样朗朗上口的名字,什么都记不住。
他点了点头。
周铭旌笑起来,像蒙了多大的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