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蕖啊,怎么在这里发呆。”方氏款款走来, 将手腕上的镯子展示给她看,“快看看,这是袁夫人送的, 如何? ”
镯子颜色很足,是比较稀罕的水红色,做工也不差,倒是件好东西。
只是方氏毕竟年纪在那儿了,戴起来略有些俗气。
方蕖眼底适时露出一点惊喜,恳切道:“真是极好看,这一戴上,霎时便年轻了几岁呢。”
方氏捂着嘴笑,自己也满意:“就数你嘴甜!”
“这可不是奉承,姑母也知道,我向来有话直说的。”
“……”
宴席过半,宾主尽欢。
容嫱跟着秦宓,也小小喝了一杯酒,面颊上浮起淡淡的红晕,煞是好看。
秦宓与人交谈,转过身来便见她微醺的娇态,眼底盈着波光,抬手蹙眉间尽是风情。
不少人偷偷望过去,目光打着转流连忘返。
他扶着手臂将人从座位上带起来,半揽在怀里,挡住大多数视线。
“不是就喝了一杯?”
容嫱靠在他身上,仰着头,神志倒还是在的,摇了摇头。
秦宓一瞥,看见桌上自己的杯子也空了,无奈地轻叹一口气。
容嫱自觉没有醉得很厉害,他要来抱,还噘着嘴推开了。
秦宓只能把她带到酒楼顶上吹吹风。
酒楼二层露天而建,只在周围竖了一圈及胸高的红漆栏杆。
高处视野开阔,一眼望去毫无遮掩,桂子湖美景一览无余。
水波清荡,微风习习。容嫱面上的热度散了一些,慢慢回过神。
其他赏景的宾客瞧见二人,识趣地让出地方来。
容嫱扶着栏杆,眼见人一个个走空了,疑惑嘟囔:“怎么都走了。”
她转头去看秦宓,才发现他盯着自己许久了。
“你……”
一片阴影压下,未说完的话尽数淹没在唇舌交缠之间。
容嫱被抵在栏杆上,退无可退,只能软在他怀里任由索取。
也不知是不是吻里带着酒香的缘故,她勾着他脖子,双眼迷离,脸蛋又染上些许绯红。
半晌,秦宓松开她的唇,单手捧着她的小脸,拇指摩挲着娇嫩红肿的唇瓣,眼底暗色如波涛汹涌,欲念横流。
容嫱声音酥软,如羽毛拂过耳廓,嗔道:“王爷把嫱儿口脂都亲掉了。”
她像妖精,妩媚天成,若是有意撩拨,没谁顶得住。
秦宓捏捏她的脸,哑声道:“回去赔你。”
说罢扶她站直了,容嫱回身远眺湖面,不成想一眼瞧见楼底下几个仰头围观的宾客。
她猛地背过身,羞红了脸,恼怒地捶他胸口:“有人在看,你怎么不提醒我呀!”
秦宓捉住她的拳头,低而沉缓地笑出了声。
他平日里笑得就不多,更别提这样开怀的模样,想来心情很不错。
容嫱收回手,哼了声,没再计较。
秦宓陪她看了会儿风景,便下去应付同僚了。
“我请了容娇娇,叫她来陪你。”
容嫱目送他离去,等了一会儿,才有人来说,容娇娇被齐将军抓走了。
她失笑,自然表示理解,独自倚在栏杆边赏景。
心情本是很不错的,如果赵顷没有阴魂不散地追上来的话。
他怕是又喝了不少酒,有些冲动。
方才在底下,瞧见她和秦宓旁若无人地亲吻,赵顷心底似乎有什么要炸开来。
他的嫱儿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亲密!
赵顷双眼通红,靠近几步。
容嫱警惕地盯着他:“赵公子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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