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带了几分困意,软软的:“王爷,那妾身就先睡了。”
说完话没一会儿功夫,昭昭就睡着了,还睡得特别香。
陆封寒:“……”
得,这是一晚上都没看出来他生气了。
昭昭睡得香,陆封寒却睡不着,他脑海中全是昭昭的那句话,此时见昭昭睡得这么香更生气了,他在这儿生闷气,她却连知道都不知道。
陆封寒起身,然后撩开昭昭的衣襟,在她纤细玲珑的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留下痕迹,这下他的气才消了一点儿。
果然,昭昭只是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又睡了过去。
陆封寒无奈的躺下。
一晚很快过去,昭昭醒过来的时候陆封寒照旧上朝去了,她打了个哈欠,昨晚上睡得太晚,今早起来都没精神,她拥着被又懒了一会儿才起来。
等穿衣裳的时候昭昭才发现锁骨上陆封寒留下的痕迹,陆封寒一和她生气就喜欢在她锁骨上留下痕迹,这回昭昭才知道原来昨晚上陆封寒是在生她的气啊。
可昭昭想不通,她有什么事惹到陆封寒了吗?
昭昭仔细地想了一遍,没发现任何可疑的,算了,她是真猜不透陆封寒的心思。
莺儿见昭昭在榻上发呆,不由有些急了:“主子,您怎么还不下来收拾一下,等会儿就迟了。”
昭昭不解道:“什么迟了?”
“今儿又到请安的日子了,您还不快着些。”
昭昭一愣,都是昨晚上陆封寒闹得,她都忘了今早上要去正房请安了。
昭昭连忙梳妆打扮,然后去了正房。
只是在去正房的路上,昭昭不免有些愁眉叹气,说来她今天是真的不想去正院请安,刚刚发生了王妃和韩侧妃的那起子事,昭昭一想就知道今天这请安肯定不会太平的,说不定还会火.药味浓浓,她只盼着不要牵扯到她就行。
…
而另一头,韩侧妃也在来正院请安的路上。
韩侧妃的脸上都是笑,绿痕则是扶着韩侧妃的手:“娘娘,您不知道,那晚上王妃的表情可真是太解气了,可惜您没亲眼见到。”
“你这次的差事办的很好,”韩侧妃说。
绿痕抿着唇:“这都是娘娘的功劳,要不是王爷他心里记挂着娘娘您,哪能就这么被奴婢请到咱们院子里,”当然,她忽略了陆封寒其实是去看小韩大人的信一事。
绿痕接着向韩侧妃讲述:“正院里的丫鬟婆子都傻了,都不信王爷会直接撇下王妃去咱们院里,这几天来咱们这儿讨巧的嬷嬷都多了。”
听着绿痕讲述,韩侧妃的心里越发舒坦。
那天她听闻薛月叫人从书房请陆封寒过去就有些惊讶,要知道薛月从前可是从不上心府里的事的,也不对陆封寒上心,怎么忽然变了性子。
韩侧妃越想越着急,薛月到底是王妃,要是得了王爷的宠,那以后她与王妃之位再无可能了。
韩侧妃想了半晌才想起她兄长刚来了封家书,其中提到了些在云州的事,她连忙遣了绿痕用这事做理由请王爷过来试一下,可没想到王爷竟然半点没有犹豫就过来了。
虽然陆封寒到她房里后也只是略坐了一下看完书信就走了,可到底是她从薛月屋子里抢过来的,韩侧妃可以说是欣喜若狂!
正好这会儿也快要到正房了,韩侧妃倒要看看薛月还要如何强撑着她那幅王妃体面。
…
正房里。
薛月坐在上首,其余人都按着位分坐好,等请完安以后便没什么话可说了。
昭昭敏锐地察觉到屋里气氛的不对,果然,韩侧妃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王妃,那日妾身请了王爷过来实在是有正事相商,您不会生气吧。”
打脸,明晃晃地打脸,谁都能听出来韩侧妃是在讽刺薛月。
薛月依旧维持着温婉的笑:“妹妹说的哪里的话,自然是正事重要,”她说着喝了一口茶,眉梢微挑,“倒是我听闻王爷那晚上没留在妹妹那儿,反而是去了书房,可见确实是有许多正事要忙啊。”
声音不轻不重地,可韩侧妃脸上的笑就落下了,这不是讽刺她没留住王爷吗。
韩侧妃刚要反唇相讥,薛月就按了按额头,眉头轻蹙:“许是昨晚上吹了风,我这头今儿总是隐隐作痛,便不留诸位姐妹多说话了。”
一口气噎回去,韩侧妃只能闭嘴,她出去后就狠狠地甩了下帕子:“也就这点子口头上的本事。”
绿痕连忙劝道:“娘娘说的是,就算王妃刚刚刺了您,可王爷去咱们那儿的事可是事实,府里人都知道,现在肯定在背地里笑话王妃呢。”
听绿痕如此说,韩侧妃才解了气,然后回去。
屋内的薛月则是放下了按着额头的手,脸也冷了下来,她心里越来越烦躁,再这样下去,她的王妃之位怕是真的坐不稳了。
…
昭昭则是全程心惊胆战,等回到听云院后才松了口气,今晨这请安果然火.药味浓浓,幸好没有牵扯到她。
只是她还在犯愁另一件事,那就是陆封寒到底为什么跟她置气,她是怎么想也想不透。
若是不解了这误会,那以后陆封寒过来估计还是会冷着张脸看书,昭昭想着就叹了口气,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瞧着这男人也不遑多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