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一向睡得早,在榻上不过一会儿就睡着了,陆封寒抱住了昭昭,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轻轻地拧了下昭昭的鼻尖,到底没舍得用力,“小财迷。”
他给了她那么多银两,就给他买一件五折的中衣。
不过也是,她毫无身份背景,就靠着府里的月银生活,他日后该给昭昭多谢银两铺面傍身才是,这样她不会如此紧张银钱了,他得记着让德顺准备些铺面。
陆封寒抱住了昭昭,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陆封寒照旧先起来,等到了外间动作才大起来,莺儿和青叶在一旁服侍陆封寒。
一旁的案几上还放着昭昭给他买的中衣,陆封寒看了眼中衣:“把这衣裳收好,”他以后还是要穿的,毕竟是昭昭给他买的。
莺儿和青叶应是,然后送陆封寒出了听云院。
…
昭昭生病的事阖府皆知。
韩侧妃那里当然也知道了消息。
紫苏拿过了新裁好的衣裳:“娘娘,这都是新裁好的厚裳,您穿穿试试,可还合身吗?”
韩侧妃看了眼衣裳,她按了按额头:“先拿下去吧,我等会儿再试,”她现在哪有心情试衣裳。
前些日子昭昭把她的脸往地下踩,接着又借病邀宠,还狐媚地请了王爷从御医院里请了御医过来,这是在阖府面前显摆她受宠啊。
韩侧妃都快要气疯了。
紫苏还要劝韩侧妃,忽然进来了一个小丫鬟,紫苏见了她面色一变:“你过来的时候可没人瞧见吧?”
青桃跪下向韩侧妃行礼:“奴婢见过侧妃娘娘。”
然后才回了紫苏的话,“紫苏姐姐放心,奴婢是出来领月例银子的,然后顺道走了小路过来的,没人瞧见。”
韩侧妃睁开眼:“听云院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没错,青桃正是昭昭初来王府时韩侧妃拨去的丫鬟,当时薛月未在府中,还是韩侧妃掌管中馈,也是韩侧妃安顿了刚来府里的昭昭。
韩侧妃一向思量的远,当时她一连拨了好几个丫鬟过去,当然自然安插了眼线,青桃就是她安排的眼线,只是青桃不争气,到现在了也只是听云院的粗使丫鬟,只能在外头伺候着。
不过聊胜于无,有个眼线在听云院,好歹能探听到些消息。
“娘娘,听云院里最近消停的很,没什么消息,”青桃道。
韩侧妃示意了一下紫苏,紫苏取出一个香囊递给青桃:“这些银子你先拿着,随便买些小玩意儿。”
青桃面露喜色,她接过香囊放好:“谢谢娘娘。”
紫苏道:“好了,你回去吧,切记要小心些,别被人发现不对劲儿。”
“紫苏姐姐放心,若是听云院一有消息,奴婢马上来报,”青桃道,为了避免人怀疑,青桃又顺着小路偷偷走了。
等青桃走后,韩侧妃落下脸:“也是个没用的,这么长时间还只是个粗使的丫鬟,连近身都近不了。”
若是能近身,碰得了听云院的饮食上头,她想动些什么手脚也就方便多了。
韩侧妃吩咐紫苏:“把那些衣裳拿过来,我试试。”
她不能急,也不能似庄氏一般莽撞,否则最后葬送的会是她自己,她得等一个恰当的时机,一下把昭昭置于死地。
…
裴砚正在回京城的路上。
他先是去徐州办了事,待回程路过洛州的时候特意去了洛州,然后寻了当地掌管户籍的胡大人。
都是同朝为官,门路算是好找,只是这事算是私改户籍,要费上不少功夫,人脉银两缺一不可。
不过当裴砚找到昭昭的户籍的时候,却发现那上面曾入过贱籍的痕迹早抹去了,是干干净净的良民身契。
裴砚略一思量就知道是陆封寒做的,看来陆封寒对昭昭是上了心的,此间事已了,他便启程回了京城。
回京的路很快,裴砚到了京城后先是入朝回禀上司,待一切事了结后便径直去了晋王府。
晋王府门房的小厮见了裴砚道:“这位大人可是来寻我们王爷的?”
裴砚略一思忖,然后点了点头。
“真是不巧了,我家王爷携着王妃等贵人去普宁寺还愿了,大人改日再来吧,”小厮道。
小厮看了看裴砚,又道:“大人姓甚名谁,待王爷回来后我好禀告给王爷。”
裴砚摇了摇头:“不必了,”他直接去普宁寺找昭昭吧。
…
没错,陆封寒一行人去了普宁寺还愿。
之前皇上生病时薛月带了昭昭等人过来祈福,现在皇上龙体康健,自然是要来还愿的,佛家事都讲究一个因果轮回,还愿也是正常的。
陆封寒事忙,送昭昭等人到了普宁寺后便回去了,待后天再过来接她们回去。
已来过了一次普宁寺,众人便按着上次的规矩住了下来,昭昭住的还是上次的禅房,莺儿等人把行李铺好,“主子,做了半晌马车了,您歇会儿吧。”
昭昭也确实有些累了,她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昭昭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直接用了晚膳,普宁寺的素斋味道很好,昭昭还多吃了小半碗饭。
说是还愿,便也是在佛前诵经,再就是捐些香油钱。
第二天上午,昭昭收拾好以后便去了小佛堂,还是上次的僧人,一行人在僧人的带领下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