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屈酌脱掉上衣,褪去一身的疲惫,舒心的靠在泳池池壁上。
透明的玻璃池壁迎着晚霞,反射出淡红色的光,屈酌就安静的待在那,身边带着些浅色的光芒,如同神诋。
池尧脱了外套,依在池壁上抱住了屈酌。
一片祥和的气氛差点让人忘了池尧上午提枪崩人的样子。
屈酌推了推池尧,冷着脸望着他,神色冰冷,“池尧,你该回去睡觉了”。
池尧却丝毫不在乎,查了一天的人,此刻只有抱着屈酌才能放松一会。
哪有雇主给保镖挡枪的,可池尧做了。
那帮警察查的太快了,运最后一批货的时候也是大意了些,留屈酌一人在仓库里。
在路上时,池尧心里慌的很,打了方向盘孤身就回了仓库。
万幸,给屈酌挡了一枪。
上午刚查完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肩膀上的药还没换就赶回云城了。
“阿酌,我伤口好疼”,懂得怎么安抚炸毛的大猫,池尧呼痛握住了屈酌的手。
屈酌总是那样,笔直脊梁,从不表现出心软的样子,可池尧知道,他的屈酌应该被捧在心尖尖上,就算他表现得如此疏离。
肩膀上的纱布渗出了血迹,屈酌收回抵在他胸前的手,反而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肩头。
池尧见势,将人圈在怀里,捏着他的后脊让他放轻松一些,“骗你的,一点都不疼”。
屈酌不知道该在哪放手,只能搭在池尧腰间,那人见状,拉着屈酌的手绕过自己的腰,“阿酌,咱们更亲密的都做过了,你还害羞这个?”
他低声笑了,屈酌有些脸红,拍了拍水花上了岸,身后的池尧大笑。
他是池尧的贴身保镖,但是这个黑道大佬反而在保护他一样,云城别墅的二层都是池尧的,美曰其名,保护雇主。
池尧盘腿坐在沙发上,屈酌一脸认真的给他处理伤口。
将带血的纱布丢进垃圾桶,屈酌皱着眉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肩膀沾染到的鲜血。
“阿酌你亲亲我就不疼了...嘶”,屈酌故意按了按,瞪了一眼池尧,那人举起手,示意自己不说话了。
缠好最后一圈绷带,有些丑,屈酌看着有些无奈,“要不我叫何医生过来吧”。
池尧阻止了他,“不用,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屈酌看着池尧满含笑意的眼睛,在他肩头印下一吻。
池尧觉得血液都要冻住了,这一刻比被子弹打进皮肉还要刺激,喘着粗气将屈酌压在沙发上。
屈酌竖起手指,膝盖抵着他的小腹,“不行,医生说你不能剧烈运动”。
池尧知道俩人玩起来都有多疯,上次灌醉屈酌的代价就是两天没下床,想想那时候的疼,池尧喉头滚动了几下,却还是挥散那些想法,吻在屈酌脸上。
“我动就好,阿酌”。
屈酌动了动唇,看到包扎丑陋的纱布也没说什么,偏过头让屈酌可以亲到他的脖颈。
“任务完成,尽快撤退”。
屈酌坐在床边上,垂头将短信删除。
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他,带着些沙哑的嗓音询问他,“怎么,撩哪个女人呢?”
屈酌转过头给了他一个绵长的吻,成功的安抚了池尧。
那人心情很好的窝回被子里,屈酌的房间,就连被子都是屈酌的薄荷烟味。
“没事,你要是敢找别人,我就把那人剁碎了喂狗,再把你抱回家,关起来,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池尧轻描淡写的说着。
屈酌知道他做得出来。
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掀起被子搂住池尧精壮的腰,那人拍了拍他的背,小声哄着他,“睡吧阿酌”
“好”,在池尧怀里,睡得总是安心些。
第五次任务也失败了。
总部的精锐牺牲了大半,不得不说池尧真是神话了,东南这么乱都能闯出自己的地下帝国,想要一举剿灭也是难。
屈酌的任务早就完毕了,只是交接的警员都不敢接近池尧,才一直拖着。
前些天有个新上任的愣头青,大约是想业绩想疯了,居然打算顶替屈酌。
总部也不想让屈酌待在这么危险的龙潭虎穴中,审批了年轻警员。
交接很简单,池尧周围的保镖总是不定时更换的,却只有贴身的屈酌从未换过。
想要塞人进去简单,怎么将人打进核心才难。
可万无一失的交接计划还是失败了,池尧是只聪明的狐狸,也或许是他太爱屈酌了,他在屈酌身边放的人,比自己身边的还多。
早就有人看出了年轻警员的蛛丝马迹,池尧也不傻,那人每天巴巴的往屈酌身上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投怀送抱呢。
屈酌冷漠的站在池尧身后,那人将他护的很严实。
池尧拍了拍年轻警员的脸,笑的有些意味深长,“老子的男人你也敢碰,活的不耐烦了”。
屈酌呼出一口
', ' ')('气,万幸,不是卧底的事暴露了。
小警员似乎吓傻了,抖着身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他这几天见识过池尧的手段,此刻只想能活着出去。
池尧却将这个难题甩给了屈酌,“阿酌,你说该怎么办”。
他在笑,可屈酌却后背发凉,额头的冷汗砸在地上。
“赶出去吧”
池尧没有表情,低着头挥了挥手,立刻有人架走了小警员,临了,池尧拍了拍屈酌的肩,与他对视了一眼。
屈酌依旧冷漠,无悲无喜,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小保安想勾搭他一样。
再也没人敢接替屈酌,只是任务依旧接二连三的失败。
传出去的情报都是真的,但来的太过容易。
屈酌不傻,他知道每天坐在沙发上与他讨论第二天吃什么的男人到底有多心狠手辣。
但他要肩负起警察的责任。
池尧带他见了核心人员,在一家赌场里,喧闹的声音与缭绕的烟雾令屈酌皱起了眉头。
原来,牺牲了这么多同伴换来的地点,却是在自己眼皮底下。
麻将桌上,有人递给屈酌一包白色粉末,还没等屈酌动作,池尧拿起那包东西丢在那人脸上,在众人惊愕的表情中,公然亲了屈酌,“这以后就是我男人了,放尊重点”。
人人都得道一声酌哥,令屈酌都差点沉沦的纸醉金迷。
衣领上已经黏上了小型追踪器,屈酌在麻将桌下握住了池尧的手。
那人拍了拍他的手背,温和的笑着,“放心吧,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
那些人围过来的时候池尧还是没有动作,平静的看着麻将桌,一只手握着屈酌的手。
屈酌知道他另一只手握着枪。
第一声枪响的时候,池尧松开了屈酌的手,看了他一眼,那眼里的神色令屈酌捉摸不透,他说,“快走”。
屈酌愣了。
缴获了两大箱东南新货,大部分人已经落网了,可池尧却不见了踪影。
追踪器显示地点在云城。
屈酌单独去的,追踪器被放在一个小盒子旁边,那里还有封信。
“本来想的是,要是你松开我的手,老子就一枪崩了你,可我舍不得,伤了你比挖我的心还难受,所以,你给老子好好活着,等我回来”
屈酌点了火将信烧了,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枚简单的银质戒指。
内测花纹刻着池尧的名字,屈酌冷漠的扣上盒子,将它丢进垃圾桶。
归队的时候,授予了屈酌十佳警员的称号,颁奖典礼上,屈酌站在中间,冷着脸念着稿子。
漆黑的房间只有电视在发着光,那人伸出手摸了摸电视上的人,指尖停在屈酌无名指的戒指上。
那人笑了笑,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