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蚂蚁一样的想了一会,终于微微释怀,算了,她早就知道也愿意的不是吗?他想结婚,已经问过她了,准备求婚,也光明正大的温柔万千地说了。
她怎么还这么一面对起来,就这么心跳如雷。
盛临失笑,他其实还不如不说,直接求了,她就惊吓一次就够了,弄得现在,她都每天在想,他今天要干什么,是不是要求婚……紧张死了。
想法刚落,那边十几米开外的大门口,真的有人出来,盛临抬眸斜睨过去,见到熟悉的人影,只有他自己,马上欢快地小跑过去。
易渡绕过车头伸手接过跑来的人,一把连着风把一身柔软的人拥入怀里,呼吸了下她身上尤其温柔的气息,“做什么呢?”
“出来走走呀,你这么快。”
“嗯,就拿点东西。”他搂着她到副驾驶座,开门把人放进去,拉过安全带,她接过去自己一把扣上了,然后仰头,“你到底,干什么呀?”
易渡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绕过车头进来,启动车子,“准备点东西。”
“什么东西?”
“没什么,回头再告诉你。”
盛临一顿,“你有猫腻,刚刚说出来,现在说以后。”
他失笑,“猫腻也是偷偷和你,宝贝。”
盛临呼气,一秒被说服,是,他能有什么不敢告诉她的,之前也说了,和她有关的。
回去他开得更快,星空都一片模糊了起来,回到他的房子,盛临一个人钻入被窝,懒洋洋要睡着时,外面又毫无征兆地砸落下雨来,明明晚餐时星空铺路。
盛临看了看,来了点兴趣掀开被子,踩着地毯打开了落地窗。
瞬间,清风和着细雨扑她一身,她仰仰头,欣赏着雨幕里长街的路灯,远处的海浪声不断传来,真是,戛纳的雨天也是一大享受。
易渡进来的时候,她站在窗边拿着毛巾笔直站着,抬头擦头发,他愣了愣,走过去,一摸,全身上下,垂眸一看,光裸在灯下的纤长小腿也全是雨珠。
“你干什么去了?”
“赏雨。”
“你确定?不是淋雨?”易渡不可思议地从她手中抽走毛巾,盖在她头上,捧起她的小脸,皱眉,她却无知无觉,脚下动了动,要亲他。
他躲了一下,她一愣,他冷哼:“不给一个小疯子亲。”
盛临眯眼,他揉揉她的头发,低头给她小腿擦了一遍,起身去柜子里拿来新的浴袍,走近后伸手就去扯她的浴袍,她往后也躲了一下,“干什么?”
易渡:??
两人面面相觑,他忍着笑,“过来。”
盛临扭头就要钻入被窝,易渡深吸口气,拦腰把人抱过来压在墙上灯下,“就这摸样还想上床,我晚上要睡水里吗?”
盛临失笑开来,咬他一口,手忙脚乱去按住他扯她浴袍的手,“不要,流氓,我报警了。”
“你报吧,趁机公开了。”
“你明明说你要自己公开的。”
“那你还不老实点!”
易渡压着她亲,她一秒消停下来,他闭上眼睛,扯开她的浴袍,任由着柔软潮湿的布料从光滑的肩头滑落,扬开手上的,给她盖上,绑好带子,下一秒她躲开他的吻,“流氓,不是不亲……”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连人带着一起滚落到床上,掀开被子盖住了两人。
盛临头晕了一下,手脚冰凉,脸颊额头也都是,他胸膛一堆篝火一样滚烫,她着迷地缩进去,又蹭又抱,“好冷。”
易渡仰头叹息一声,卷着人把她手脚全部压住暖着,“出去干什么?”
“赏雨,想你。”她呢喃,轻飘飘的,温软细腻,格外舒服好听。
“想我什么?”他亲了她眉眼一下,补偿刚刚那句话。
“你进组前这一段,我宣传电影的话,你要忙什么?”
“准备婚礼,准备娶你。”他声音微微低哑,在她耳边撩人至极。
盛临心里一咚,果然是……可是,“你还没求婚,我也许不答应呢。”
“是吗?”他伸手去扯他刚刚给她系上的衣服,“那我再求一遍,几遍你才会答应?”
盛临一秒弃械投降,怎么也想不到他来了这么一句,这样她哪里还有后路可走。
易渡扯开来浴袍也只是过过瘾,她冷冷地不断往他怀里缩,小可怜样,实在,下不了手。
隔天盛临着凉了,还有点浅浅的发烧,一整天裹着男朋友的大衣在房子里游来游去到各处的窗口看风景,被禁止出门,终于到了下午她抓狂了,易渡带她出门看电影去,看到一半又疲倦地埋进他肩头。
后面几天都是这样,除了看电影惨得不能再惨地再没有别的消遣了,偶尔被易某人冷冷教训,可她一不理他,他还是得投降来哄。
病好是五天后,那天刚好团队的人都来了戛纳,也到了约定拍杂志的日期,盛临去工作了。
户外的拍摄,不时有路人发现了偷拍,半天下来,几大社交软件全是 #盛临戛纳街头拍大片# 的话题,易渡的团队小心盯了这么久,把两人被偶遇的照片压了又压,今天终于不用,反手让他们女神的照片满天飞。
这么一来,收工时尽管在某个路口低调上车,还是有诸多人知道。
易渡给她系好安全带,很快松开刹车离开。艳阳穿过车窗透进来,身上黄色裙子一片斑驳,今天应该是戛纳天气最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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