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很多妇产科医生是男的,很多泌尿科的医生是女的,陈斯南,你是大学生好吗?”
“我是女大学生!我眼里有男人女人,我不行!”斯南扒着走廊里的扶栏坚决不肯进。
值班医生出来叫了赵佑宁单独进去,五分钟后赵佑宁就出来了,非常严肃。
“医生说不排除黄体破裂的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必须马上做b超。”
斯南傻眼了:“黄体?黄体是什么东西?”
两个人回到宏业花园已经将近三点半。
“咖啡切伐?”
“嗯,要加奶,要加糖,四块方糖。”斯南恹恹地倒在沙发上缩成一团。
佑宁冲了咖啡,从冰箱里拿出光明中冰砖挖出两个大球,剥了一根香蕉,放了两块华夫饼干,想了想,又翻出一块瑞士巧克力。
“我起码损失了三只鸡,这点东西补得回吗?”斯南嘟哝着接过盘子,毫不客气地吃起来,吃了两大口冰砖才想起来问,“流血能吃冰的吗?”
佑宁一怔:“那还是我吃算了?”
“休想,我的。”又吃了两口,斯南装作不经意地提起正事,“没想到还有yd痉挛这个病,是病吧?算是病吧?怎么会没药治的?我这算患上不治之症了啊。”
佑宁伸出手,捧住她的脸,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端详。
斯南的脸渐渐红了,眼睫闪了闪,轻轻闭上了眼。
一根手指擦过她唇边。
“长白毛胡子了侬。”佑宁戏谑地笑道。
“喂!赵佑——”
虽迟必到的吻封住了她最后一个字,很温柔,很缱绻,很甜。
——
弄堂里的锅碗瓢盆交响曲响起时,天还没大亮,赵佑宁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开了盖的塑料瓶在自己面前晃荡。
“再试试伐?医生开的这个虽然不算用,应该也有点用?”不屈不挠的陈斯南忽闪着大眼睛指了指双人实验的必要条件:“浪费了有点可惜。”
“你笑什么笑啊!不许笑,认真点,浪漫都给你笑没了!”斯南倒在佑宁胸口挣扎着举高瓶子,“要翻了要翻了呀,放开放开,快点放开吾。欸?你是不是不想做了?”
佑宁夺过润滑剂的瓶子:“想当然是想的,但其实我也蛮疼的,阿拉过两几天再试。”
“啊?你怎么也疼?这不科学吧?”斯南诧异之极。
佑宁揉了揉眉心:“真挺疼的,比足球踢到还疼。”
斯南沉默了几秒:“你没让医生给你看看?”
“这——应该不用。”
“让我看看。”
“啊?”
“我就看看,不怎么你,别怕。”
佑宁失笑:“——那,欢迎光临?”
“不许笑。”
裤头“啪”地弹了回来,斯南往边上挪了挪,斟酌了一下词语:“有点难看。”
佑宁抬手遮住脸。
“不许笑!”斯南踢了他一脚,“我不会嫌弃你的。”
“谢谢侬。”
“多看看会不会就看惯了?”斯南抱住膝盖,“奇怪,我真的喜欢你的,真的想做的,怎么会紧张呢?”
“可以试试一日三省吾身。”佑宁发出诚挚的邀请。
“要是我去问阿姐,你会不会觉得怪怪的?”斯南又突发奇想。
佑宁想了想:“应该还好——但如果你要和室友谈这个事,涉及到我的部分能不能有点保留?”
“我怎么可能跟她们说——”斯南话说了一半,缩了回去,“说也只会说一点点啦,不会影响你为人师表的。”
“你们女生连这个都会坦诚相告?”
“你们男人不会吗?”
“我肯定不会,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那你干嘛同意我告诉阿姐和寝室里的人?”
“我不会,不代表我有权利限制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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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愿意,你就直说,我就不跟她们说。”
“你自己的想法是最重要的,”佑宁笑着把她的脚抱进怀里,“我永远和你站一边。”
“那你又说什么涉及你的部分不能说?听着就是不乐意我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