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动作都不难,难的是最后喝酒的环节。两人的腿不自然的交缠在一起,一只手又被限制了,剩下的一只手又只能用拇指和食指,而且还不能用手来喝酒,所以就算两人默契配合,想要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也是一件难事。
凤明阳再次尝试喝酒失败,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给严知君记上了一笔。
胆大包天的家伙,竟然敢趁着他大婚来戏弄他。怎么,在他心里难道他就是一个这么宽容大度的人?相识十几年居然不知道他是一个记仇的人么?
严知君是知道的,但是这会儿他闹得正开心呢,哪里会想这么多啊。
等到以后每每被小气记仇的宁王刁难的时候他总是悔恨得恨不得回到今天抽自己几个耳光,让你闹,让你闹,害得老子以后吃了那么多苦!
阮伽南同样尝试了几次,都只能喝到一点点而已。而两人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都有点累了,夹着酒杯的手似乎都有些颤抖了起来。要是酒撒了,那就得重新来了。
阮伽南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她今天是真的挺累的,让她去跑几公里,训练一天都没有这么累。
所以……
她目光纯良的凝视着她的新婚丈夫,万分抱歉的道:“王爷,等一下我要冒犯了,你要原谅我,我也是为了结束我们现在的煎熬。你会明白的是吗?”
凤明阳看到她眼里闪着的纯洁光芒,表情跟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一样,心里倏地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正想问她要做什么,就见她猛的低头用牙齿咬住了酒杯边缘,在严知君出口阻拦前就飞快的仰起头让酒杯里的酒流进了自己的嘴巴里,然后牙齿一松,酒杯就掉到地上了。
严知君先是一愣,接着又得意了起来,“王妃啊,我之前可是说过了,这酒要你们同时喝了才算数,你一个人喝不算数的。重来!”
凤明阳皱着眉有些戒备的看着阮伽南,总觉得她还有后手。
事实证明凤明阳的直觉是非常准确的,只是他低估了阮伽南的大胆和奔放,所有的人都低估了。
阮伽南朝着严知君露出了一个轻蔑的表情和鄙视的眼神,然后在大家的惊呼声中猛的一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贴上了宁王的嘴巴。又在宁王反应过来之前将嘴里的酒渡了一半过去,离开之前还忍不住舔了一下宁王柔软的唇瓣。
最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还砸吧了一下嘴巴,回味无穷的样子。
啧,想不到宁王殿下的嘴唇这么柔软,很好吃的样子。
第九十三章 另类洞房
凤明阳完呆住了,反应不过来,像是一道雷劈了下来,在他心里轰的一声炸开。他所有的感官似乎都消失了,耳边嘈杂的声音,来回攒动的人,远处喜庆的吵闹声,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像不存在一样。
唯有唇上的那一抹柔软的触感,一缕淡淡的幽香从鼻孔钻了进去,然后在身体里弥漫开来。口腔里似乎被渡入了什么温热的液体,他本能的将液体咽了下去,感觉到心口似乎一下子就热了起来。他还没有从这震惊中回过神又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似乎被什么滑腻的东西舔了一下,带来一阵细小的酥麻感。
他程瞪着眼睛,神智已经远离,感觉身体和理智已经分离成两部分了。一部分在感受,一部分在观望,在错愣惊愕,还有一部分在叫嚣。可是到底是哪部分在叫嚣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
阮伽南丝毫不知道自己对别人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她退离凤明阳的双唇之后将自己的腿从他腿上放了下来,站了起来,仰着下巴,看着严知君,得意非常,“严公子,你看到了,交杯酒是我们同时喝下去的哟!所以闹洞房到止为止!”
严知君瞠目结舌,惊掉了下巴。
这是什么操作?简直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阮伽南是个女人吧?是吧?她是个女人的话怎么、怎么一点压力都没有的就做出这样的事啊,完不在他意料之中啊!他原本以为就算她再怎么样也在他料想之中,顶多就是比别的小姐大方一点而已,他没有想到她会大方到了这种程度……
天啊,他的眼睛,要长针眼了!
“你们、你们简直、简直太过分了!我要长针眼了!”严知君回过神来控制不住崩溃的情绪吼道,然后甘拜下风的看着阮伽南,磨了磨牙,“算你狠!这洞房我不闹了!”
说完便大受打击的走了,不知道的人估计还会以为他是抢亲失败的。
“知君,知君,你等等我!”褚卫愣了一下之后赶紧追了上去。
这里他也待不下去了,原本只是想跟着闹一下,哪里会想到竟然看到这么、这么劲爆的事情,怪不好意思的,这个阮伽南也真是太大胆了。
“阮伽南,你、你真是、真是不要脸!”贺梅芩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忍不住羞红了脸怒斥道。
阮伽南挑了挑眉,“我不要脸?我和我的丈夫亲热有什么问题,待会儿我们还要行周公之礼呢!按照你这么说,我们是不是伤风败俗,要浸池塘啊?还是你以后成亲之后和你丈夫就每天和衣而睡算了,就是不知道这样的话,你要怎么生孩子了。”
说到这,她突然惊呼道:“贺小姐,你不会是以为两夫妻只要和衣躺在同一张床上妻子就能怀上孩子了吧?天啊,原来你是这么愚蠢的一个人啊,这燕京人还说贺小姐是一个聪明的人呢。居然连这么浅的道理都不懂啊?”
她边说着边用怜悯同情的眼神看着她,直把贺梅芩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张美丽的脸几乎都扭曲了。
阮伽南却懒得再理会她了,扫了一圈在场的人,懒洋洋的问道:“你们还不走是想看宁王洞房吗,嗯?”
此话一出,大家一窝蜂的走了出去。新房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呼,终于走了,可以清净一下了。”阮伽南忍不住扇了扇袖子,表示心很累。
确定闹洞房的人都走了阮伽南才转过身,然后就看到宁王还是坐在长凳上一动不动的,木着脸有些阴沉的注视着她。
她顿时浑身一僵,想起了自己刚才做的事。
这、这、这,这就尴尬了,当众非礼了宁王殿下……宁王不会恼羞成怒大婚当晚就宰了她吧?
她脑子飞快的转着,命令自己赶紧想出解决之法。
“那个,王爷啊,刚才的事我实在是迫不得已啊!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那些人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呢!说到底这件事得怪严公子,他怎么能想出这么刁钻的事来为难我们呢?太过分了!”她极其严肃认真,一本正经的斥责着,将责任部推到了严知君身上。
“所以呢?”凤明阳冷飕飕的问。
阮伽南眼珠子一转,讨好的笑着,“所以刚才的事就是迫不得已啊,王爷你就忘记了吧,别放在心上啊!反正咱们是拜过堂的夫妻了嘛,做点亲热的事这不是很自然吗?”
“是吗?”他冷笑。
阮伽南点头如捣蒜。
“哼!”凤明阳重重的哼了一声,从长凳上站了起来,拂了拂衣袖,淡声道:“今晚你就睡在这里吧,有什么需要的话你就喊人。收拾好了早点休息,明日一早还要进宫去跟父皇和母妃请安。到时候我会在厅里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