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伽南睁开眼,眼里已经恢复到了平日的清明,“进来吧。”
等阮伽南泡好澡穿戴好出现在凤明阳面前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王爷久等了。”阮伽南先一步开口道。
“还好。王妃准备好了的话咱们就进宫吧,时候也不早了。早点去也好早点回来,王妃也能好好休息。”凤明阳站了起来扫了她一眼说道。
阮伽南嘴边摆出来的刻意笑容差点没能维持住,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偷偷的瞪了他一眼。谁知道却被他捉了个正着。
凤明阳挑了挑眉,“王妃对本王似乎很有意见?”
阮伽南假笑,“哪里,王爷说笑了。”
“既然没意见,那就走吧。”说完他率先抬步往大门的方向走了去。
阮伽南跟在他后面。虽然泡了个热水澡,但到底是有影响的,更何况昨晚他们也是不知节制,所以这会儿她走起路来还是有些不自然。她不自觉的轻蹙着眉心,有些苦恼。
凤明阳在前面走着,可是忽然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将她脸上的神情还有不自然的走路姿势看在眼里。他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眼里闪过了一丝愧疚和羞赧。
咳咳,昨晚,昨晚他一开始确实是有些故意的成分,但是后来……后来就有些不受控制了,然后,然后就现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他又是第一次,也不知道事后给她擦点药什么的,还是今早才想起来以后在宫里那些嬷嬷说过的话。只是那个时候他又怕她会醒过来,便没有了。
后来她醒了,被她这么一刺激他又忘记了这回事,现在想起来又太迟了。
越想就越是有些懊恼。
现在只能是委屈她一下了。
他尽量让自己脸上的表情自然一些,平淡一些,以免大家尴尬。一切事情等回来再说。
阮伽南的心理倒是没有他那么复杂的。
虽然昨晚莫名其妙的就把自己的清白之身交出去了,但是也不是多严重的事。一来他们是合法夫妻,做那些事也是情理之中。二来嘛,她不是古代的女性,没有什么贞洁要求,而且对宁王她还是相当满意的。
之前是对他的外貌满意,但是经过昨晚,她觉得他的身材也是相当不错的,和他的容貌成正比。所以认真算起来她也没有吃亏。
她不会刻意的想要保住自己的清白,也不会随意放纵自己。合适了,她自己也愿意,那就无所谓,毕竟也挺享受的。
哎,如果宁王愿意的话,他们以后不妨当个合法的炮友。
阮伽南已经愉快的想到了以后的幸福床上生活了。
相比阮伽南,宁王殿下当真是要逊色许多,难怪以后会被她死死的压着,一辈子不得翻身了。
虽然宁王忘记了拿药给王妃擦,但总算是没有忘记在马车上多放了一张厚厚又柔软舒服的垫子。
阮伽南上马车看到那张垫子,暗暗点头。
可以的,起码宁王是个还知道体贴,不是拔那啥无情的人。哦,这么一想她倒是想起来今天她醒过来的时候宁王是在房间里的,没有睡了就跑。而且昨晚完事之后还给她清理了。
好了,再加一分。
虽然她和宁王之间没有感情基础,但一对男女做了亲密的事,第二天醒过来男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种类似于逃避的行为其实是令人很不爽的。留下来是一个态度的问题,跑了却是人品问题。
所以由上可以证明,宁王殿下的人品应该是不差的。
凤明阳不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会让阮伽南想了那么多,还无意中为自己博取了一点点的好感,也为将来赢得佳人芳心争取到了艰难的一分。
“你若是累的话不妨先小睡一会儿,等到了宫里,我会再叫你。”凤明阳迟疑了半响才道,注意到她眼底似乎有一丝疲累。
阮伽南愣了一下,“这样不太好吧?”
“没有什么不好的,累了就休息。马车上有软榻可以小憩一会,也有被子。去吧,我会守着的。”
阮伽南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马车里的软榻,有些心动。挣扎了一会儿之后她决定不为难自己了。
“那,那就有劳王爷了。”她很是客气的道。
凤明阳目光凝了凝,点了点头。
他的马车很宽敞,软榻竖着摆放,空间绰绰有余,她整个人躺上去都可以,不用侧着身子,这样也舒服多了。她躺在上面,盖着柔软温暖的丝绸被子,马车里燃着香炉,暖烘烘的。
不过因为有凤明阳在,一开始她还有些拘谨。因为她虽然闭着眼但能感觉到他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打量的视线,这让她有些不自在。但是她也确实是有些疲累,环境太好,所以她硬撑了一会儿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他们两个什么事都干过了,还怕什么。有胆子就光天化日压她,他有胆子吗,有吗?没有。所以她怕什么怕。
这么一想,阮伽南很快就放开了。不一会儿竟然就睡着了!
凤明阳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她身上。
对她实在是越发的好奇了。越是相处就越是觉得她和印象中的人不一样,大大的不一样。他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养成了她这样的性格?和燕京的那些女子太不一样了,让他觉得很意外,也很惊喜。
是的,惊喜。
和她在一起,似乎不用担心会无趣,而且时常会发生一些很有意思的事。虽然有时候她做的事,说的话让他很是恼火。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她的出现让自己的生活似乎多了一丝色彩,不再那么沉闷单调了。
一想到不久的将来后她会死,凤明阳难得的觉得有些可惜了起来。这么有趣的一个人若是就这么死了,确实是有些可惜的。
可是若是自己干预了她的命运轨迹,那她的将来又该如何?他未来的路充满了荆棘,他自己都不能保证可以身而退,毫发无损,又如何能保证得了她?若是救了她,那他就要负责她一辈子了。
一辈子太长了,他承担不来,也不想承担。这辈子他只想为自己而活。
定定的注视了她好一会儿他才收回了视线,将浮动的心思压下,重归平静。
成大事者不可心慈手软。这个亏他前世吃得太多了,今天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了半个时辰才到了宫门口,守卫宫门的人看到宁王的马车检查都没有检查一下就直接放行了。马车一路到了太和门才停了下来,换上了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