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安迟几天回来,她还能够安排好一切,但是现在这般匆忙,很多事情还没有打点,她第一次感觉到巨大的危机。
厅堂之上,只百里戎安端坐着,底下跪了一屋子人,包括沈氏。百里戎安不怒自威,对底下人道:“我今日问你们几句话,说实话的留下,欺上瞒下者,杖毙!”
“是,老爷。”
“三小姐是否病了一个多月。”
“是。”
“昨天夜里,太太是否因怀疑三小姐谋害陆姨娘,因而让三小姐在雪地里跪了一宿还找人打了三小姐?”
底下人虽有心包庇,可老爷一开始的威胁让他们不敢说半句假话,面面相觑之后老实回答:“……是。”
这会儿子有个小丫鬟出来,补充了一下细节,“回老爷话,当时乔姨娘跪着求太太,让太太等老爷回来调查清楚再发落,可太太执意要打三小姐。还对仆人们说……”
“说什么?”
“话里对三小姐不敬,奴婢不敢说。”
“我准你讲,无妨。”
“太太还对仆人们说‘今日就打死这不知廉耻的丫头’。”、
沈氏气急败坏,指着那丫鬟的鼻子骂道:“你真是反了,我何事说过这等话!”
“老爷若不信,可以问问家里的仆人们,昨天夜里,他们都听见了。”
百里戎安看着那几个跪着的家仆,问道:“小雪所言,可是实?”
“是。”
这句话说完之后,百里戎安已经把事情来龙去脉差不多理清楚了,现在只等昌盛调查的结果了。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极了,所以外面传来脚步声的时候格外清晰,是昌盛从外面回来了,昌盛不单单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个人进来。
看见这个人的时候,沈氏整个心已经凉了。
跟着昌盛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进来倒是不骄不躁,跪下请安,“草民常安给大老爷请安。”
昌盛对百里戎安鞠了一躬,道:“这位是在京城的暂住的大夫,我差人打听了所有药铺都没有听说最近有人买砒.霜,不过这位大夫说前些日子有一位姑娘曾找他买过,我便把他找来了。”
“这位大夫请起,我就是问你一些事情,还望如实相告。”
“自然。”常安起身道。
“你看看这下跪之人可有那日问你买砒.霜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