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们可别忘了,无论是陶然居、归园居还是邀月阁,可都是厉王妃的产业!”
“没错!都说夫妻一体,这样算一算,厉王府其实是捐了五十五万两!”
这二十万两,十万两的,分开来看好像并不算多。
但是在听到“五十五万两”这个数字的时候,顿时便让人觉得被惊了一跳。
五十五万两,即使是出自钟鸣鼎食之家的公子哥儿,也不能随口说这是一个小数字。
顿时,人群之中便有人提出了质疑:
“厉王府真的捐了五十五万两?”
“自然是真的。”
下一刻,报社的方向便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不少京中的学子都感觉到了精神一震,无他,这道声音他们真的太熟悉了。
在三年前,他们便时常听到这道如同冬日的初雪一般的声音,为他们指点迷津。
下意识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众人一眼便看到了那道自报社内缓缓而来的身影。
即使坐在轮椅上,比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要矮上一些,但其周身的气度,却让人忍不住仰望。
即使众人早就知道《京都日报》的负责人为温清霄,甚至也在初二的日报上,看到了温清霄的文章。
但知道、听说,到底比不上亲眼所见时所带来的震撼。
当即,人群中便已经有人忍不住叫出了声:
“清霄公子!”
“六公子!”
……
若是侧耳细听,甚至还能听到人群中隐藏着那么几道声音,还带着一两丝哭腔。
京都学子们如此激烈的反应,顿时便引来了旁人的好奇:
“这人是谁啊?大家怎么都这个反应?”
“才来京都不久吧?”
“你怎么知道?小生满打满算,初来京都一年而已。”
“因为只要在京都有些时日的学子,可没人不知道清霄公子!”
“没错,清霄公子可是三年前咱们京都最惊艳绝伦的人物!三岁写诗五岁著文,文章锦绣见解独到,可谓是文曲星下凡!”
“三年前清霄公子才十六岁,第一次下场便连中二元最后被皇上亲自点为了探花!”
“没错,皇上当时还说了,依照清霄公子的才能,就是状元也使得!”
……
虽然都说文人相轻,但那也是相对于与自己实力相当的人,才会如此。
当一个人比常人优秀一些时,旁人或许会羡慕,会嫉妒,也或许心中还会有一些微微的不服气,想要与之较量一番。
但若是一个人比旁人优秀十倍百倍之时,便不会再有人嫉妒与不服,剩下的,也就只有对此人的敬佩。
三年前,温清霄便是那一个比常人优秀十倍百倍之人,一度被同龄的学子们誉为精神领袖。
所以现在在说到温清霄之时,京都不少学子便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似的,你一言我一语给旁人说着温清霄以前辉煌的历史。
对温清霄不了解的学子们,在听到温清霄以前的事迹时,甚至还以为是京都的学子夸大其词。
但转头便又看到了京都的普通百姓也是满脸赞同的模样,便知道这些话应当不是作假了。
这个时候,不少人都想到了大年初二的那版日报。
彼时有不少学子是冲着前一天裴大人的面子上,去购买第二日的日报。
但在日报拿到手之后,众人才发现今日《十年科举,八年模拟》板块之中,主要的编稿人并不是裴大人,而是一个他们完全不认识以及不了解的名字。
彼时还有不少人感觉收到了欺骗,但本着“买都买了,还是看看”的思想,众人还是仔细了那份日报。
不过是一眼,这些人便被那一篇见解独到,鞭辟入里,看问题一针见血的文章所吸引。
顿时便忘记了这篇文章是出自于一个他们完全都不认识的人之手,一读再读,恨不得将每个字都拆分开来,细细品味。
想到初二的报纸,这些人似乎就有些明白京城学子现在的心情了。
心中感慨温清霄才能过人的同时,这些人不可避免地便注意到了温清霄身下的轮椅。
人们心中原本想着如此才华横溢之人,怎么就突然销声匿迹了的疑惑,似乎也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就在这些人讨论这个关于温清霄的种种时,温清霄也已经同人群中那些让他眼熟的学子叙完了旧,将话题的重心,又重新拉回了厉王府的捐款上。
“在下知道,大家对此次募捐心中定然有所疑惑,清霄现在在这里向诸位承诺,此次募捐到的所有欠款,最后都会交予国库,用以赈灾事宜。”
温清霄微微笑了笑,不徐不缓地向众人说明着关于募捐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