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甚至不用品尝,似乎就已经感受到了这酒醇香浓郁的味道。
即便五皇子已经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心中蠢蠢欲动的冲动,但也还是等到顾砚书将三只就被斟满,秦戮与顾砚书分别拿走了其中一杯之后,才端起了这最后一杯。
迫不及待喝上一口,酒水刚入喉,五皇子便感受到了其中霸道的气息。
如同烈火烧喉之感,席卷了五皇子的全部神经。
随后这股火烧之感,便顺着喉管一路直下,归于腹部。
待到酒水入腹之后,喉头又是一阵回甘,浓郁醉人。
感受着这层层递进的变化,五皇子忍不住又喝下了一口,连声赞叹着:
“好酒!”
五皇子的注意力在这酒的口感之上,而秦戮的关注点,显然与五皇子不同。
细细品味了一番后,秦戮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这酒似乎比夕月酒更烈上几分?”
“王爷猜的不错,”顾砚书笑着点了点头,“这酒的确要比夕月酒更烈上两分。”
即使心中对此早有答案,但在听到顾砚书肯定的回答时,秦戮的眼神依旧忍不住起了一些变化。
要知道巫夕国的夕月酒,之所以被称为天下第一烈酒却无人反驳,便是因为它酒香浓郁,不胜酒力之人只闻其味便会醉酒。
其他任何种类的酒,都无法做到这一点。
甚至还有不少好酒之人说过,尝过夕月酒后,其他的酒就再也无法入口,寡淡地像是在喝清水。
也有不少人想要破解夕月酒的酿造之法,结果无一不以失败告终,甚至还有不少人为此侵家荡产。
时间久了,天下的人也都默认了,夕月酒只有巫夕国能酿造,而天下第一烈酒,也只属于巫夕国。
然而现在顾砚书却拿出了比夕月酒更烈上几分的酒,这样秦戮如何不惊讶?
然而紧接着,顾砚书便微笑着抛出了让秦戮更加惊讶的言语:
“王爷这便觉得不敢相信了?那接下来的几款,王爷还要品尝吗?”
“接下来的几款?”看着自己王妃脸上的表情,秦戮心中有了一丝猜测,“难道还有比这酒更烈的?”
顾砚书微微笑了笑,没有回答。
只转身又从身后的屋内拿出了几个小酒坛,按照顺序排列好,放在了秦戮的面前:
“王爷不若亲自尝尝?”
秦戮还未有所动作,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全乎的五皇子便忍不住了,直接上前一步,拿起了放在最前面的小酒坛:
“臣弟愿代劳!”
说话间便直接打开了那小酒坛。
顿时,一股比刚刚更加浓郁的酒香便直接飘散而出。
仅仅是闻着这酒香,秦戮与秦灏心中便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顾砚书说的恐怕是真的,还有比刚刚那酒,更烈几分的酒!
随后稍稍浅酌一口,两人便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喝下杯中之酒后,秦戮忍不住将目光放在了桌上那几个还未平常的酒坛子之上。
现在桌上还剩下三坛酒是他们没有尝过的,若这三坛酒和前面两坛一样,一坛比一坛更烈,那最后这一坛……
秦戮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被放在最后的那个酒坛子一眼,即便秦戮自认为见多识广,这个时候,也完全没有办法想象出那坛酒会是让人如何惊艳的存在。
秦灏虽然也迫不及待想要尝尝最后那坛酒,但也还是忍住了心底的想法,按部就班地,拿起了那第二坛酒。
随后的两坛酒,果然如同前面两坛一般,一坛比一坛更烈。
若说最开始顾砚书拿出的那坛酒,秦戮尚且不能确定其与夕月孰烈,但在喝到倒数第二坛时,甚至不用多加思索,便能知道,这酒的确比夕月酒更烈。
甚至用那些好酒之人曾经说过的话来形容的话,那便是尝过了顾砚书所拿出来的这些酒之后,就连夕月酒也变得寡淡无味了起来。
想到这里,秦戮便抬眼看向了最后那坛子酒。
恰逢此时,五皇子也正欲伸手将其拿起。
然而还不等五皇子的指尖触碰到那酒坛子的边沿,便被顾砚书给阻止了:
“五皇弟且慢。”
“怎么了?”五皇子向顾砚书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这最后一坛酒,可不是用来喝的,”顾砚书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而且它也不能喝。”
“不能喝?为什么?”对于顾砚书的这番说法,五皇子有些不解。
这个世界上还有不能喝的酒?
顾砚书垂眸看着最后这一坛酒,缓声解释着:
“自然是因为这酒太烈,不再适合饮用。”
最后这一坛酒,的确不适合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