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听过这一番话后,也微微静下心来,仔细看了看账本,发现即便是扣除成本,报社一年的盈利也差不多有将近两百万两。
虽然不及三百万两多,但也是一个不菲的数字了。
但是很快,皇帝便又发现了一个不妥的地方:
“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报社能赚钱了?”
否则当初怎么非要定下六四分成这个约定?
“父皇明鉴,这其中不确定的因素不少,儿臣对于此事,也并不完全确定,也是这个月实施之后,才发现效果远超于预期的!”
秦戮微微垂眸,贯彻着自家王妃给的建议,死不承认!
好在皇上刚得了八万余两,又想到了接下来每年都多出的一百余万两的收入,心中也高兴,并未对此事深究。
见秦戮一副装傻充愣的模样,也不欲与其多说,直接挥了挥手:
“你看朕信不信你!现在是越来越会装傻了,没什么事了就滚吧!”
“是,儿臣告退。”
秦戮微微俯身,便向后退去。
然而还未退上两步,就又听到了秦渊的声音:
“等等!”
“儿臣在!”秦戮脚上的步伐微微一顿。
“朕怎么听说,最近京中新开了一家酒楼,好像叫什么……十日醉?”
秦戮一听此言,便知道皇上想问的是什么了,也没瞒着:
“回父皇,那是王妃闲来无事开的酒楼。”
“那朕还听说,这酒楼中有四款酒,每一款都远胜于夕月酒?”
皇帝眼睛微微眯了眯,神情有些不愉。
这老三是越来越不懂事了,以前得了好东西还知道先往皇宫送一份,现在是怎么回事?
“回父皇,的确如此。”
秦戮顿时便明白了皇帝心中所想,好在这一点他也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应答着:
“原本儿臣也想送一些给父皇,但想到父皇并不喜饮酒,再加上王妃新发现了烈酒的另一至关重要的用途,只是还不十分确定,儿臣便想着等到验证过后,再将其与那酒一起,禀告给父皇。”
皇帝果然不再纠结于这次厉王府没有率先给他送酒的事,注意力顿时便转移到了另外一点上:
“至关重要的用途?什么用途?”
秦戮脸上出现了一丝难色:
“这一用途府内还在进行试验,还并未完全得出结论,恕儿臣不能相告,若有了结果,儿臣定当第一时间通知父皇,还望父皇见谅。”
好在秦渊也不是什么完全不讲道理之人,见秦戮如此说,便也不再继续追问,只问了一句:
“莫约什么时候能有结果?”
“快则三日内,慢则七日内。”
秦戮几乎想也不想,便给出了答案。
其实对于烈酒清洗伤口,能够提高伤口的愈合几率这一点,于立人那边已经有了定论。
但是现在还有最后一组试验没有结束,本着严谨认真的态度,秦戮也没有将话说死。
三五日的时间,秦渊自认还是可以等的。
但是抬眼看到秦戮这张死鱼脸,秦渊又不是那么高兴了,于是想也不想便又挥了挥手:
“既然如此,那边等到时候结果出来了再来告诉朕吧,没什么事你便可以滚了!”
“是,儿臣告退!”
秦戮微微俯身,缓缓向后退了两步,便转身向殿外走去。
这一次,秦渊便没有再出声叫住秦戮了。
待到秦戮离开之后,皇帝到底是没有忍住,将那锦盒中的银票拿出来,数了数。
如同秦戮所说的那般,八万四千两,一分不差!
八万余两,对于皇帝来说,并不是一个多大的数字,甚至还不及当初皇帝拿出来交给顾砚书,创办报社的钱多。
但这八万余两,对于皇帝来说,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这是皇帝第一次见到回头钱,而且看到这笔钱,皇帝便会想到报社日后每月里都会给他带来盈利这个事实。
这个时候,皇帝终于真正意识到了,当初温清衍的话说的没有错!
天齐的国库为何一直处于空虚状态?
为何他作为一国之主,每天还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一切都是因为户部的不作为!
每次出了点儿什么事,便叫嚣着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