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温清霄没有将下面的话说完,但顾砚书也几乎能猜出一二。
更别说户部之中大多是大皇子的人,对于温清衍的工作并不配合。
不仅不配合,甚至还可能在关键时刻使绊子,让温清衍原本就进展地不顺利的工作,更加难以进行。
顾砚书甚至也知道温清霄为什么不愿意将后面的话说完。
毕竟大皇子一脉会一再给温清衍使绊子,说到底还是因为温清霄同顾砚书之间关系亲厚。
这话若是当着顾砚书的面直说,便有一点抱怨责怪之嫌。
温清霄向来会做人,自然是做不出来这种事的。
既然温清霄不愿意说,顾砚书便当做没有听到:
“我现在倒有一法,可解四公子眼下之忧,就是不知道四公子意下如何?”
“殿下的能力在下是清楚的,若是殿下愿意提点一二,自然是再好不过,在下先替家兄谢过殿下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温清霄若是还看不明白顾砚书对商贾一道的精通,这双眼睛也就可以不用要了!
当即也不客气,直接向顾砚书道了谢,一双笑眯眯的双眼直直地查看着顾砚书,就差没有直说“有什么办法快告诉我吧!”。
顾砚书也算是了解温清霄的性子,笑着摇了摇头:
“皇上这次会选择王爷去溢州修筑堤坝的原因,想来温六公子应当是有所耳闻?”
“听说是因为王妃新研究出了一种极适合修筑堤坝的材料,名为水泥?”
温清霄虽是在询问,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两分笃定。
顾砚书微微点头,也不卖关子,直言道:
“六公子消息果然灵通,今日我这法子,便在这水泥之上。”
温青霞微微皱眉,思索了半晌,也没将这水泥与为国库开源之事联系起来。
最后无奈,干脆便向顾砚书寻求答案:
“殿下可否与在下详细说说?”
“六公子可听说过一句话?要想富,先修路。”
顾砚书笑眯眯地看着温清霄,一下又一下地抛着鱼饵:
“这路要是修好了,人们来往方便,人员流通迅速,自然也就能够带动经济的发展,到时候想要开源,不就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吗?”
“殿下说的有理,”温清霄微微点头,但同样有些不解,“但这修路,与水泥又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因为这水泥不仅仅可以用来修筑堤坝,同样也能用来修路、”
顾砚书笑眯眯地给出了答案,同时不忘给温清霄描述着这水泥路的种种好处。
宽敞、平坦。
若是铺上这水泥路,马车等运输工具在上面的行走速度也能快上许多。
到时候互相来往的交通便利了,富贵自然而然便来了。
顾砚书本就是一个画饼大师,不一会儿,一张又一张大饼便将温清霄砸了一个头昏眼花。
好在温清霄理智尚存,知道天底下并不会有掉馅饼的好事儿,不一会儿,便找出了其中最关键的漏洞所在:
“这水泥路若真如同殿下所描述的这般完美,想来需要的花费并不小?”
“的确不小。”
顾砚书先是顿了顿,随后非常坦然地点了点头。
温清霄闻言便是眉头一皱,四哥现在最要紧的事开源。
现在开源还没做好,便要花费大笔钱财去修这水泥路,想来户部尚书以及皇上并不会同意。
然而还不等他说话,便又听到了顾砚书下面一句话:
“虽然花费不小,但这与四公子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又没说要朝廷来出这笔钱。”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温清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修路的钱不用朝廷给,难道顾砚书是准备自己掏?
但这明显不符合顾砚书不肯吃亏的性子。
事实证明,温清霄的确足够了解顾砚书,只见顾砚书微微笑了笑:
“当然是因为这笔钱,会有人想办法来替咱们出。”
对于顾砚书此时脸上的笑容,温清霄别提多熟悉了!
几个月前绍城捐款,以及前些日子报社贩卖广告之时,顾砚书脸上不就露出过这样的笑容吗?
虽然顾砚书没有说出具体的方案,但一看到他的这个笑容,温清霄心中便隐隐有了一两分答案:
“既然殿下如此说了,在下今日便将这番话带给家兄,到时候殿下与四哥详谈便可。”
顾砚书闻言,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