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五皇子一贯做人的准则,那便是只要愿意给大皇子添堵,那就是他五皇子的朋友。
这不,刚一下朝,秦灏在和厉王一脉的其他几个朝臣交换了一番信息后,便紧赶慢赶地上前,向几人好好倒了一番谢。
“殿下言重了,臣等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温家几人没想到五皇子竟然是为了这件事叫住他们。
回话的同时,心中也有所疑惑:
就依照五殿下与厉王府的关系,厉王妃做事应当不会对五殿下有所隐瞒。
怎么看五殿下现在的表现,好似是对温家此时的立场全然不知?
但很快,温家几父子便发现他们是想多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看到他吃瘪本殿就高兴,恰好本殿一会儿还要去一趟厉王府,可以将这事儿给三皇嫂说说,让皇嫂也高兴高兴。”
说完后,秦灏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了温清衍:
“四公子可要与本殿同去?”
这样的表现与语气,明显是知道温府与厉王府的关系的。
对于秦灏的邀请,温清衍在思索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拒绝了:
“昨日招标之事才刚结束,近来户部还有需要杂事需要处理,下官便不去厉王府叨扰殿下了。”
最主要的是,从这些日子的共事之中,温清衍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厉王妃殿下是真的非常不愿意插手六部之事。
没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温清衍自然是不好再将户部的事拿去麻烦顾砚书的。
对于温清衍的这个回答,五皇子虽然有些失望,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本殿便自己去好了,以后有机会一起喝酒啊!”
说完,秦灏便向几人摆了摆手,转身离去了。
那风风火火的模样,一看便知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和厉王妃分享今日大皇子吃瘪的盛况去了。
而这边温家的父子几人,经过五皇子的这么一打岔,也知道这里并不是谈话之地。
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便将心头的想法压下,各自去做各自的事儿去了。
五皇子因为大皇子吃瘪之事兴高采烈,大皇子那边就不是那么好过了。
皇帝今日的这番动作如此明显,就连温家的几父子都说皇上心急了些许,作为受影响最大的当事人之一,大皇子又何尝没有感觉到这一点?
这不,今日刚下朝,大皇子便直接来到贵妃宫中,同贵妃好生抱怨了一通:
“父皇近日对儿臣是越来越不耐烦了,今日竟然还让儿臣也去发明一些新鲜的物件出来,儿臣要是有这个本事,还能等到今日?”
“母妃一直让儿臣隐忍,这隐忍来隐忍去,有什么成效吗?”
“看看最近父皇的动作,就差没有想立三皇帝为储君这句话写在脸上了!”
“既然心中属意三皇弟,那干脆不如下明旨好了!”
……
“行了!”
眼见着大皇子越说越不像样子,贵妃连忙出声打断。
原本贵妃还想再训斥几句,但在看到大皇子满脸颓废的模样,到底还是软下了心肠,低声安慰着:
“我儿大可不必如此想,现在皇上还未下明旨,便代表你有希望,咱们再努努力便是。”
然而这样的话,却没有给大皇子丝毫安慰。
甚至不知道是哪个字眼挑动了大皇子现在本就敏感的神经,让其直接将炮火对准了贵妃:
“努力?母妃还要儿臣如何努力?儿臣还要如何努力?”
“上次母妃说做几件漂亮的差事便好了!儿臣也依着母妃的意思做了,绍城之事儿臣做的还不够好吗?结果呢?”
“后来母妃溢州之事母妃还信誓旦旦与儿臣说,这次的事儿父皇定然会交由儿臣去办,届时将差事办的漂亮一些,总没错。”
“结果父皇连插手都不让儿臣插手,就因为那个什么水泥,直接将这事儿交给三皇弟去做了!”
“现在朝中谁不知道,三皇弟深受父皇倚重?说来说去,还是母妃给三皇弟选了个好王妃!”
……
越说,大皇子的脸色越难看。
特别是在说到顾砚书之后,大皇子对贵妃是没了一点好脸色。
纵观这大半年来大皇子府栽的跟头,哪一个与顾砚书没有关系?哪一个背后没有顾砚书的手笔?
再看看近来秦戮春风得意,哪一次不是因为顾砚书?
越想,大皇子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若不是贵妃精挑细选给三皇弟选了这么一个能干的王妃,他今日的处境何至于如此困难?
原本还能稍稍稳住心中的情绪的贵妃此时在被自己的儿子指着鼻子好一通斥责后,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够了!现在你知道说是本宫的不是了?当初这事儿不还是你提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