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选择放弃即将到手的利益,将此物免费推广开来。
这并不符合顾砚书绝不吃亏,雁过拔毛的性子。
也是因为如此,秦戮才会由此疑惑。
“小鹿。”
明白秦戮想问的到底是什么之后,顾砚书神情略微变得严肃了些许,抬眼看向秦戮。
注意到顾砚书的神情变化,秦戮也很快调整了一番心态,满脸正色地看向自家软软。
果然,下一刻,秦戮便听到了自家软软满脸严肃的询问:
“你还记得,在我创办报社之后,在报社中,所题下的第一幅字,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嗯。”
秦戮微微点了点头,他当然记得,当时那副字,还是他亲自帮他家软软挂上去的: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没错,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顾砚书点头,又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我虽然达不到这般崇高的境地,但却也想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给其他人一些帮助。”
“没错,我的确是商人,并不愿意做亏本的买卖,但小鹿,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事,都能用也用‘买卖’、‘生意’来概括的。”
说到这里,顾砚书又顿了顿,随后才加上了一句:
“若只说‘生意’的话,在商场上还有一个定律,风险越大,收效越高,但你知道,我却做了一桩,风险极高,收益极低的生意吗?”
顾砚书说完这话之后,秦戮便忍不住向其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目光。
风险高,收益低,自家软软,还做过这种生意吗?
随后,秦戮便便看到了自家软软向他靠近的模样。
紧接着,秦戮便感觉到了自己唇上传来了一阵温热的触感,只是这触感一触即走,甚至没有给秦戮任何反应的机会。
在秦戮唇上浅啄一口后,顾砚书才微微侧过头,将唇抵在了自家小鹿的耳边,低声说了答案:
“自然是爱上你啊。”
若只谈生意,那从喜欢上秦戮那一刻开始,顾砚书便在亏本。
面临着巨大的风险,压上全部身家的惊天豪赌。
赢了,收获一个心意相同之人,输了,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这样的生意,收效与付出完全不成正比,对于生意人来说,无疑是最不划算的。
没有哪一个生意人,会愚蠢到做这种买卖。
但如同顾砚书所说的那般,这世间的万事万物,又怎么能够都用“生意”二字来衡量?
人非草木,又如何能够做到将所有事物都放在天平的两端?
这红薯苗也同样如此。
从利益的角度来说,无偿推广红薯苗,对顾砚书的确没有任何益处。
甚至因为此刻他家小鹿无缘皇位,连最后一点隐形额好处也化为乌有。
但顾砚书又不是铁石心肠,做不出来在自己掌握着亩产四千斤甚至是六千斤的红薯,看着天齐的百姓食不果腹,却将红薯苗给卖出天价来的做法。
而秦戮早就被自家软软在自己耳边所说的那一句“自然是爱上你啊”给搅乱了所有思绪,哪里还能有其他的精力,去思索红薯苗之事?
见自家软软在说完之后,还眨巴着眼睛望着自己的模样,秦戮当即便不再压抑心底的悸动,向自家软软欺身而去。
饶是顾砚书,也没有想到自家小鹿思绪竟然能够转变的如此之快。
他们上一刻不是还在说着正事吗?
兼济天下以及红薯苗这么正经的事儿,自家小鹿是怎么能够做到胡思乱想的?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便已经被秦戮搂在了怀中。
到了最后,顾砚书也就只能来得及说上一句:
“混蛋,这里是书房!你就不能回去之后再……”
然而就是这一句话,顾砚书都没能说完,便被秦戮给堵了回去:
“没事,兴仁他们都明白。”
没错,兴仁他们怎么会不明白呢?
毕竟在两人最为胡闹的时候,甚至开发遍了王府主院额每一寸土地。
区区书房而已,兴仁这般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早就已经习惯了。
顾砚书挣扎无果,最后也就只能任由他家这头小鹿为所欲为。
同时在心中告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