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整个大殿的风头全部都聚拢在魏则鄞这里。
“爹,妹夫风头太盛,这并不是件好事。”同样恭贺的姜博在经过姜衍位置时,低声说了一句。
姜衍眸子一凝,却无话说出。
姜博抿了抿唇,回到位置上,眼神带着极大的担忧,看向姜七嫚。
得到她轻微的摇头后,姜博才将心头升起的一抹慌乱,压了下去。
等到魏则鄞露出微醺模样,恭贺的文武百官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位置上,欣赏着歌舞。
太后瞧了半天,对着皇帝道:“得了一个好差事,本就是件好事,要是老五身子刚刚好,如今又喝了这么多酒,再这么下去,等下就要闹笑话了。”
她眸中划过一抹算计,轻柔道:“先让老五去偏殿休息吧,哀家会派人照顾他的。对了,偏殿还休息着永安呢。哀家会让珍珠对永安说一声,让她好好照顾这个侄子。”
皇帝冷了脸,拒绝道:“老五的王妃还在那里,何须别人照顾。”
说着不顾太后的黑脸,直接让姜七嫚带着魏则鄞去偏殿休息。
姜七嫚从容离去,等到了偏殿,微醺的魏则鄞才揉了揉眉心,慢悠悠的道:“本来想装醉回王府的,没想到竟然被父皇送到偏殿来了。”
姜七嫚用手帕替魏则鄞擦拭额头,淡然道:“你现在可是入了父皇的眼,文武百官也将目光落在你的身上!你如今的身份啊,已经跟之前不一样了,若是装醉回王府,别人只会多想。父皇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不过先前我可注意到了皇祖母还对父皇说了一些话,不过父皇拒绝了。”
魏则鄞冷笑道:“迎风宴,若是我出了事,那就是在打永安姑姑的脸,指不定还会结仇。”
姜七嫚皱眉道:“他以后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算计你吧?永安长公主回皇城的事,肯定跟她有关,若是给了永安长公主没脸,这对母女岂不是要彻底的撕破脸皮。”
魏则鄞坐直身子,双臂有力的把姜七嫚揽入怀中,分析道:“不管她们母女关系如何,短时间内我们还是不要去接触了。毕竟父皇今日这么一出,可是彻底把我推到了台面上,到时候魏夜辰这个自诩隐形储君的人,绝对会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他眯了眯眸,冷笑道:“文武百官恐怕也会从我们两个之中选一个,谋夺家族利益。”
皇帝的几个儿子,除了他最为疼爱的魏夜辰和魏懿,其他人,全部都老实巴交的做着皇帝安排的差事。
魏夜辰自然就被文武百官认定是隐形储君。
不过对于一些清苦出身的大臣而言,魏夜辰这个房皇子不管表现出来有多么的温润如玉,礼贤下士。
他骨子里就透着一份看不起寒门子弟的轻蔑。
这些寒门出身的大臣,就把目光落在了魏懿的身上。
但现在,魏则鄞眼疾好了,又被安排在户部,魏则鄞自然而然就会被这些大臣拥戴,与魏夜辰争夺那个储君之位。
“你想做储君吗?”姜七嫚沉默了许久。
她之前想把魏则鄞推上皇位,可是魏则鄞如今成了她的丈夫,纵然她聪慧过人,谋略多智,她被伤了一次,心中依旧存在一份不信任与惊惧。
如今问出口,也不过是想给心中那一份不安,找一个锁链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