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一段话,姜七嫚再也忍耐不住,放声笑了起来。
听到笑声,魏则鄞眼神温柔的看着她,声音温和:“我说的是实话,也是真心的担心你。如果真的觉得好笑,那就尽情的笑吧。毕竟,贤妃所作所为,确实不动脑子,也确实很好笑。”
姜七嫚哼一声:“如果贤妃知道我们这么说她,说不得会气的七窍生烟。”
“这里可是东宫,距离她的永宁宫远的很。”魏则鄞见她笑意满面,心情极好的替她添了杯茶,“不过父皇的妃嫔,我只熟悉江淑妃,至于其他的妃嫔,也只不过听说过贤妃经常与玉容夫人针锋相对,太后很不喜欢她。”
“不过能够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和玉容夫人斗了那么多年,甚至还安然的生下了六弟,就算脑子真的不怎么聪明,单凭这一点,她也有过人之处,不可小瞧也。”
语气沉沉,却像是再告诫姜七嫚,明日面对贤妃不可冲动。
姜七嫚脸上浮起一抹笑容:“放心,不会的。”
“明日上朝,那是你第一次用太子的身份去,也不知道父皇会教你什么。”
为君之道与为官之道完全不一样,太子的师傅,就是皇帝。
不过魏则鄞年纪摆在这,皇帝就算真的想要培养他,恐怕要时刻的把他带在身边,让他帮忙处理奏折了。
可是,处理奏折很容易让皇帝觉得魏则鄞还没有站稳,就想要跑了。
“不管父皇做什么,都有他的目的。我去上朝的期间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如今已经是太子,不管父皇对我是什么想法,我名正言顺,满朝文武也大部分也会站在我身边,让我对朝政大事了解的更为通畅。”
魏则鄞哪里不知道姜七嫚心中的担心,想到皇帝,想到自己的母妃,想到那个和自己母妃有几分相似的玉容夫人。
他心中诸多想法就如排山倒海的巨浪,一层层的翻涌,到最后又一层层的压下去,消弭无踪。
“天色不早,我们早日安寝吧。”心中叹一声,魏则鄞让人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收下去,而后简单洗漱,便准备入睡。
姜七嫚坐在梳妆台前,梳子梳理着青丝,旋即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儿,刚站起来转过身,却直接撞上了走过来的魏则鄞。
她心漏跳一瞬,旋即轻吐浊气,笑容满面的看着伸手将自己揽抱在怀中魏则鄞,问:“你过来怎么都不说一声?吓我一跳。”
魏则鄞冲她轻松一笑:“我等你半天发现你就不过来,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儿,没想到,你我竟是如此心有灵犀。”
看着他眸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姜七嫚殷红的唇瓣微弯:“什么心有灵犀?我是有事情想与你说。”
“什么事让你在梳妆台前想了这么久。”魏则鄞轻柔的问着,旋即松开手,变成握住了姜七嫚柔软的小手,把她带到了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