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柱瞳孔一震:“我就说白管事那一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的日子多好呀,为什么一定要打仗?难不成他想当皇帝吗?都一把年纪,快要入土了,他能够等到做皇帝吗?”
刘玉柱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很多事情半知半解,但是一听到要打仗,想到太平盛世乱起来,他的家人会四处流浪,做难民,食不果腹,心就难受。
以至于面对平日里他不敢骂上一句的白成林一干人等,在这一刻,他就像是所有的怒火全部都发泄了出来,一字一句的骂着。
魏则鄞听了一耳朵,察觉到刘玉柱对白成林一众人,没有什么好感,再想到,在厨房的时候,看着那些随从们,也像是心中的憋屈堆积了许久,想要找个东西发泄出来似的狰狞模样。
他忽然之间有了一个想法,随后在刘玉柱这里,试探的说了一些。
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皱眉,魏则鄞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提到了什么时候又出去的事情。
刘玉柱顺着他的话,也提了几分,之后看着天色不早,他就出了门。
魏则鄞落后在他身后,跟着他一起,发现他所找的人,全都是跟他一样来这里许久,也很思念自己亲人的人。
看着他们提到要打仗的事儿,一个个都像是霜打的茄子,耸拉着脸,却没有一个人说出好办法来。
魏则鄞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开口说一句,只不过在他们疑惑的时候,适当的提了一些自己的疑惑。
只一会儿的功夫,这些人就从自己想念的家人,提到了随从和士兵之间的身份转换。
个别胆子小的人,还是觉得只做一个随从,安然的等待最后的结果,而后筹谋回家的事儿。
有一部分却是想要去试一试,搏一搏一个可能。
更有一小部分有人想到了做逃兵的事儿。
在场的人,虽然都被白成林带来学了不少的规矩,在伺候人的规矩上也有一份似模似样。
但是对于他们而言,做士兵,亦或者做逃兵,都是天大的事情。
他们没那个胆子去做逃兵,被人抓回来连命都丢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份胆怯,他们讨论了许久,最后大部分人都说,要守在这里,找机会出去见一见自己的家人。
“家比较远的人,又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来回一趟。”
魏则鄞没听到自己想要听的话,看着大家都缄默不语,他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
刘玉柱当即就把目光看向他,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等到天色黑了之后,陪同魏则鄞一同去了厨房,拿了晚饭,回到房间。
“明天我们一起去找刘管事吧。”
晚饭用完,刘玉柱把碗筷放在一边,沉默了许久,才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