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成功登上船,便是考验刀枪剑戟和身手的时刻,海寇们手握戟刀和长.枪,凶神恶煞地朝攀登上甲板的扬州水军砍去。
铿锵数声响过后,海寇们惊讶地长大了嘴,眼睁睁瞧见自己手上的戟刀仿若枯枝一般脆弱,稍稍碰上扬州水军的掩月刀,便断裂成数段。
失去刀枪的海寇如同丧家之犬,纷纷逃窜,很快便被登上船的扬州水军斩杀殆尽。
就这样,眨眼之间,海王帮的三艘战舰被扬州水军俘获,反朝向他们攻来。
郑万斤站在船头看得清楚,他急忙命海寇拿出从鹏靖元手中获得的军械,双手握紧戟刀用力一掰。
“咔嚓”锋利的刀刃就这样被他徒手掰断了。
郑万斤颤抖着双手,又陆陆续续掰断了数把长.枪,最后气得暴喝一声,抬脚踹飞了满地的断刀。
郑石斤在一旁看的也是呆若木鸡,喃喃道:“大哥,咱们是不是被鹏总督耍了!”
“大当家,不好了!又有一艘战舰被扬州水军攻占了!”
听到手下慌张来报,郑万斤再无了方才的意气风发,满脸颓败喊道:“撤!”
就当海王帮掉头准备驶出护城河口,却见远方开启的铸铁巨门重重落下。
第43章 ??大获全胜
原来, 就在海王帮的战舰驶入了护城河,和城楼上的守城军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吴影率领一队人马悄悄摸上了护城河的城楼,将里面负责开启城门的兵卒绑起来, 又落下铸铁大门, 将鹏靖元麾下水军和海王帮关在了一起。
海王帮被身后穷追不舍的扬州水军打得急红了眼, 又见鹏靖元命人关上出口大门,以为镇南王和鹏靖元二人联手, 想要将他们来个前后夹攻。于是豁出了性命,就算手上没有刀枪剑戟, 一个个也红着眼拼死相薄, 一时间竟将鹏靖元麾下水军打得节节败退,溃散而逃。
鹏靖元在战舰上看得目瞪口呆,急忙命人朝着海王帮的主舰驶去。
“郑万斤,你他娘的疯了吗!为何要同本督的水军自相残杀!”
郑万斤手握弓.弩, 浑身是血,仿佛地府嗜血饿鬼一般瘆人。他怒视一脸不知所谓的鹏靖元, 冷哼一声:
“哼, 我万万没料到鹏总督竟会同镇南王联手设计海王帮, 今日郑某就算命丧于此, 也不会让你们痛快!”
“这...”鹏靖元正要开口解释, 突然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
“鹏总督匹马当先,冲锋在前, 不愧为镇守扬州城的总兵!”
鹏靖元闻声抬头,惊讶地看向高台上凤眸含笑的男子, 不禁失声大喊:“镇南王, 是不是你命人落下的铁门!”
裴明昭似是没听到鹏靖元的问话, 脸上挂着关切的笑容,温声道:
“本王知鹏总督立功心切,可是这群海寇凶险狡诈,丧心病狂。鹏总督莫要为了同本王抢军功,独自领兵下场,将本王关在铁门外啊!”
鹏靖元被镇南王的满口胡言气得火冒三丈,刚要让郑万斤切不能听他的挑唆之言,可是已经晚了。
只见郑万斤目眦欲了,暴喝一声:“鹏靖元,拿你的狗命来!”然后猛地拉开手中弓.弩。
江面上呼喊声震天,鹏靖元为了同郑万斤交谈,将船离得对方近了些,却也大大增加郑万斤此箭的准头。
鹏靖元胸口直直迎上这一箭,栽倒在甲板上。
船上水军见总督生死不明,更加不知所措,郑万斤也趁乱用船头撞开了铁门,准备速速逃回东海!
激战至今,海王帮只剩下五艘战舰,而镇南王这方还未出兵。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他们逃到了东海,凭借天然屏障,镇南王就算唤来天兵天将,也拿他无可奈何!
存着此念,郑万斤下令剩余战舰全速驶离此地!
可是不消片刻,便有手下匆匆来报,语气惊慌:“大当家,不好了!咱们船后有追兵,而且距离咱们的船越来越近了...”
“不可能!”
当下风平浪静,浆轮舰靠着人工脚力,行驶速度如风,他镇南王的水军乘的什么船?怎会追得上他们!
郑万斤急忙跑到船尾,果然在清晨的雾气中瞧见数艘绰绰船影,似是要冲破白雾的束缚,朝他们直逼而来。
待双方的船离得近了,郑万斤这才看清,昔日寒酸落魄的扬州水军焕然一新,领头的那艘浆轮舰后还跟着一艘五牙战舰,气势汹汹将他们围住。
经过一夜鏖战,在日出破晓之时,骚扰大梁数十年的毒瘤终于被扬州水军尽数拔除!
吴影站在镇南王身旁,看到丢盔弃甲的海寇们垂头丧气被押走,不禁兴奋地对王爷感叹:
“穆少爷脑袋灵光,竟想出将到手的刀枪剑戟泡在浓镪水里三天三夜,又将腐蚀的兵刃表面打磨光滑的主意。也正是如此,郑家兄弟对鹏靖元生疑,最终两条恶犬相互撕咬!若非如此,此仗怕是不会赢得这般轻易!”
“前几日泽县村民涌入扬州城内,还是穆少爷广施善行,将穆家客栈腾出来安置村民,又在空地上安置幄帐,不仅每日提供无偿三餐,还架起高台请戏班演绎当年王爷与海寇对战,呼吁百姓齐心合力共度难关。因此扬州城骤然涌进那么多人,却没有生出一场骚乱。”
吴影自顾自感叹,没注意王爷在听到穆少爷几个字后,深幽眼眸中滑过一丝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