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1 / 2)

这也是她为何会厌恶男人甚深的原因所在,在她眼里,男人都是喜色不喜德的,眼里除了权势,大抵也只有女人的裙子底下能让他们流连忘返。今儿宿在这儿,明儿宿在那儿,明明知道女人们斗得什么,依旧置若罔闻。

可能今日喜欢这个,明日就薄情寡义的换了人,即使你去求他,他佯装一副道貌岸然,拿着妇德压人,眼中藏着施舍小猫小狗的怜悯。甚至颠倒伦常,颠倒主次之分,纵容宠妾压妻。

晋王妃没有再继续想下去,收回眼里的复杂,轻声道:“娘,我的事你别操心,你只管知道我不会在她手里吃亏就是。”

徐国公夫人望着女儿,眼里藏着心疼:“你还瞒着娘不说?周妈妈都跟我说了,你那府里也有个让人不省心的小妖精,据说晋王添了个庶长子,都一岁了,如今那小妖精肚子里又怀了一个。”

这周妈妈,这趟就不该带她回来。晋王妃心道,又说:“你还不知道周妈妈性子的,惯是喜欢小题大做。您别操心,那人和这府里这个不一样,是个老实的,寻常待我也恭敬。而殿下从不是个宠妾灭妻的性子,只要我在这晋王妃位置一日,该有的体面他一分都不会少我。”

说是这么说,徐国公夫人还是抹起眼泪来:“咱娘俩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命里就犯小贱人,娘摊上个这样的,你也是……”

晋王妃心中颇不是滋味,嘴里还是安抚:“娘,女儿不会吃亏的。你是不知,那徐月茹至今未能和殿下圆房,还要多亏这姓苏的侍妾。别人如何我不管,她的女儿我就要往死里压,你别担心我,我好得很呢。”

“可你这肚子……”一提起女儿肚子,徐国公夫人又愁了起来。她觉得都是自己的缘故,女儿这是随了她。

“女儿的身子您还不知,就算怀上,能不能有命生下来还是未知,还不如不生。”

“可你总不能身边连个依靠都没有,那姓苏的侍妾既然能生,不若你就抱个回来养。你给着她体面,又给她儿子体面,她总归对你是感恩戴德的,若有一日她儿子能继承了晋王这位置,总归你不会亏待她。”

晋王妃心中更是苦涩,她倒是想,关键晋王会同意才行。

这些日子她也算是看出来了,晋王素来清心寡欲,冷硬似冰,何曾这般护过人。可既然他护了,自然护得妥妥当当,放在府里不放心,还得带在身边……

这趟来京,想必一个侧妃之位是稳稳当当,人家又何必要她给的体面。光是生下晋王府的庶长,就足够她受用多时了,更不用说肚子里又揣了一个。

不过这一切,她自是不会和她娘说,她娘身子本就不好,若日日替她愁,更是会亏空了身子。只能安抚道:“娘,你说得这事,女儿记着呢,您就别操心了,好好养身子才是。”

好不容易将徐国公夫人安抚下来,晋王妃一阵身心俱疲,可事还没完,她难得回来一趟,府里要见的人还有许多。

第99章

而与此同时, 徐国公府另一处气派华丽不下正院的院子里,玉兰夫人也正与女儿说话。

作为徐国公宠了几十年的宠妾, 玉兰夫人自有倾城之色, 不必细述。而如今虽是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是如同双十年华的少女一般,

不同于晋王妃的遮遮掩掩, 徐侧妃可坦白得多。也是实在没有法子,路是自己选的,如今磕得头破血流, 也怨不得别人。这不, 一回京她就急急忙忙赶回来找亲娘指点迷津了。在徐月茹眼里, 她娘是最有本事的人, 就没有她办不成的事。

“说你蠢,你还是总是跟娘犟嘴。你即明知道你这趟是去干什么的,怎么就和旁人斗了起来?娘曾经教过你什么, 别人风头正盛的时候,永远不要打着去抢人风头的主意,那会让你撞得满脸是血。人但凡风头正盛,必然有其一定的道理。就好像你爹,他若哪日去正院特别勤,娘从不会去从中干涉,他即去必然有他的道理,你去与他作对,就是去找死。

“要知道男人喜欢女人什么?容貌、身子?都有!但最喜欢的莫过是女人的识趣与柔顺, 那会让他们得到莫大的成就感与虚荣心。当然,也不是不让你做,而是要瞅准时机,盯准了对方空子,一击必中。而你个蠢东西,去了不但不和对方联手,反而和人家斗了起来,徐燕茹那个落水狗反倒你给忘了。打条落水狗你都不会,你说你不是蠢是什么?!”

徐侧妃被玉兰夫人骂得头都抬不起来。别看她娘在外面一派温柔似水的模样,在她爹面前也是小意奉承,可私底下可不是这样。

她小声道:“女儿也是急了……”

“急什么?徐燕茹都不急,你急什么?你去之前娘怎么和你说的,晋王不近女色,于其上十分寡淡。既然明白,你就得有耐心,如今有人打破了口,你只需稍作等待就能坐享其成,有什么好急的。”

“我……”徐侧妃一脸懊恼,也知道自己走错了棋,“那女儿如今该怎么办?”

“等!”说完,玉兰夫人又道:“众人拾柴火焰高,给她多添几把火。有些人是经不起捧的,多捧捧她,她就会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多作几次,男人自然弃如敝屣。”

这是玉兰夫人经验之谈,她跟了徐国公多年,徐国公也不是就只宠她一个人,来来回回的通房姨娘不知几凡,而死在这一招的人数不胜数。

“你要记着,人要懂得顺势而为,有势你就顺,失势你就踩。要么不踩,要踩就往死里踩。”

乾清宫,御书房。

弘景帝看着跟前高大俊挺的儿子,道:“你连着进了几趟宫,就是想给你那妾求个名分?”

晋王立于其下,一贯的不动如山,沉静内敛,身上带着一种冷冽的气质,却又透露着恭敬。

“当年她待字闺中时,便与儿臣有私。彼时鞑靼突袭,儿臣接到消息便奔赴边塞,也疏忽安置她,等再去寻却是寻不着。与她再相遇时,她已为儿臣诞下了一名孩儿,并为家中人厌弃,入了王府做下人养活自己和孩子。她出身虽低,但是家世清白,只是当年儿臣为了一己欢愉,疏忽了名分之事。”

弘景帝沉吟了一下,看了晋王一眼:“你能有后,父皇十分欣慰。可之前御史弹劾你的事,你应该知晓,勿要再犯,将那孩子抱进宫来朕看看。”

“是。”

晋王出了乾清门,一路往宫门外行去,走到景运门时,迎面过来几个人。

为首的一位穿朱色亲王常服,身形高大,龙行虎步,英武非常,身边亦步亦趋跟着两个小太监,正是刚受了罚没几日的鲁王。

鲁王生性急躁,脾气暴戾。在封地之时,便时不时传出他纵戮取财擅役军民之事,惹得民怨四起。弘景帝也时不时降下旨意斥责,可管不了几日,他就会故态复萌。万万让人没想到的是,他这次竟将在鲁州的那一套带到京城来了,任意鞭笞朝廷命官。

确实也没人敢告鲁王的状,不过受伤的那两名官员俱都告了假,如今鸿胪寺人手紧缺,这事自然传到了弘景帝耳里。

弘景帝大怒,连面都未和儿子照,就赏了他十鞭子。瞧瞧鲁王这样子,似乎也没什么事,这趟估计是又来求见的。

晋王排序为五,鲁王排序为六,即使再想装作没看见,这一礼是少不了了。

“五哥。”鲁王停下脚步,姿态敷衍地一拱手道。

晋王素来不是个多言的,点点头便走了过去。

鲁王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一面跟身边小太监说话:“听说,我这五哥好像有儿子了?”

“这,奴才哪里知道这种事情。”

鲁王一脚就踹了过去,“瞧瞧要你们有什么用。”

这太监被踹了个四脚朝天,而鲁王已经扬长而去。小太监装模作样地躺在那里揉肚子,等走远了才爬起来,啐道:“当老子稀罕侍候你,还不是今日出门没看黄历,让你给撞见了!”

他嘴里一面咕哝着,一面挨着墙角就跑远了。

晨光微熹,东方泛起了鱼肚白,隐隐又带了点儿橘红色。

一看今儿便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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