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的矛盾,让他对沈北感情越发复杂,尤其,这感情还掺杂了一丝欲望的时候。
你照做就是。
肖庭心中一动,他目光灼灼看着沈北,突然想到一事:楼主怎么一个人在青州?是与夫君一道过来的吗?
说起夫君二字,肖庭的语气,下意识,往下压了一压。
第244章 叛国(一更)
沈北本是看好肖庭此人办事能力,但他眼下这么问一句,显然是不合适。
他语气稍冷:这是我的私事,你不需要关心。
是属下多嘴了。肖庭心中却留了个心眼,眼下沈北人都在这儿,方才也是他心念电转一时没有忍住便问出了口。
他既然人都在这儿了,那既然有了他的行踪,这人家是不是与夫君一道过来的,自然也就是眼皮底下的事情。
他自然是不用多这个嘴的。
也是方才心头震撼让他思绪一瞬间没有跟上,他目光落在沈北略冷的面容上。
沈北眼下这副易容的样子,实在算不上好看,但是肖庭看着他,却每每有种不由自主的感觉。
无关样貌,而是沈北这个人,实在是足够有让他欲罢不能的资本了。
只可惜,他已经成亲,有了夫君。
若是他没有夫君就好了。
从前没有冒出过的念头这一瞬间突然从脑海中冒出来,肖庭不由愣住了。
这一愣,竟然连沈北走的时候,他也不过微微应了一声,没有怎么反应过来。
只等着沈北走出去好一会儿了,他下意识抬手想要抓住什么,却是没有抓住,人已经走的很远了,他看着沈北的背影,以及他身边那两个护卫抿了抿嘴唇,随手找来一个人,而后吩咐了什么,那人得了命令之后便即刻下去了。
肖庭却良久没有回过神来,他坐在一个静谧厢房中,本不应该饮酒的,但是眼下手中的茶却换成了酒。
烈酒。
那酒十分烈,肖庭素日里,为了办事的时候头脑清醒,很少在不必要的情况下喝酒。
但是这会儿,他捏着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之后,仰头,一口将这酒饮下。
饮的太快,那酒入口太快,顺着喉咙一路滑过。
酒,太烈了,滑过喉咙的时候,像是有一把刀子划开了他的喉咙,落入胃里的时候,整个人仿佛被人从里头点了一把火。
那火直烧到脑袋上。
楼主楼主
肖庭口中喃喃,但是心里那念头却压不下去,先前不过一瞬间,突然有了这个想法,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本以为不过转瞬一念。
可方才看着沈北的背影,这转瞬一念,突然,怎么就成了眼下心头的心魔了?
若是他没有夫君就好了。
若是他没有夫君就好了!
他没有夫君!
那他,会有机会吗?
沈北离开之后,自然不能住在先前的陈家宅邸,他方才并没有直接让肖庭安排住处,也有自己的考量。
最终,沈北寻了个农庄住下。
那农庄有对夫夫打理,地方不算特别大,但是颇雅致,听闻沈北是其他城里过来的,身子不好,打算寻个僻静的地方养病,那对夫夫看沈北身边还跟着护卫,寻思着这是哪家的公子,又收了沈北的银子,其他的不敢多问,只顾着沈北的一日三餐。
沈北就这么住了下来,虽然是住在农庄,但是离城里不算太远,他每隔两天入一次城,肖庭那儿自然也有消息告知于他。
进度十分迅速,商会周转本也不差这点资金,尤其如今这个档口,消息一出去,自然都看准了时机就准备下手,商会动作快,苏木青动作也快,很快,市面上流动的药材与粮食,基本都被垄断,一律不允许大量购买,只允许百姓平日所需之用。
这边沈北的进度快速,那边萧长平快马已经回了京城。
他这一入京,才刚入了王府,皇帝的旨意已经到了王府。
好快的速度。红卯不由默默说了一声。
萧长平入京之后虽然没有刻意隐藏行踪,但是皇上居然下旨下的这么正好,就王爷刚回来,皇上已经知道了?
换衣服,入宫。萧长平没有多说话,只说了这么一句,而后果断入了宫。
萧长平不是头一回入宫了,不过大抵是失了记忆的缘故,眼下心头不知怎么,竟然有些不安定。
他看着天边,不知怎么想到沈北。
他不回来也好。
萧长平叹了一声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虽然与沈北相处的不多,但他一眼就看出来沈北是个十分精明的人。
他这样精明的人,想必没了他,去哪儿都能过的很好。
说不准,没了他,他能飞快的在外头找个男人再嫁了?
萧长平不知自己脑子怎么就拐到这上头去了。
心里一时燥了起来,又后悔了。
我答应他让他留下做什么?当时就应该直接绑回来的!
萧长平咬牙低声说了什么,只有自己听到。
入了御书房,萧长平给皇帝行了个大礼。
免礼,起来吧,你我兄弟好久不见了,你怎么还多了礼数了?皇帝面上还带着点儿亲切笑意,他看着萧长平甚至还加了一句:好好的,去了两个月,怎么人看着还瘦了?
遇刺,伤了身子。萧长平简略说了一下。
皇帝仿佛一瞬间惊诧:怎么会?
萧长平便将遇刺的事儿说了,不说之后的,只说:先前在青州,不知怎么被那明光教的人得了消息,派人刺杀,还闹了好大一出,当地官府缴了一出明光教的据点,臣弟之后还遇上了个刺客,那人手段非常,竟是个下蛊的,给臣弟下了蛊,臣弟眼下脑中记忆尚且混乱,还有些不知所措。
记忆混乱?
是,那蛊能乱人心,据红卯说,臣弟中了蛊之后,与先前判若两人,而且原本钟情王君,中蛊之后,竟然对王君不假辞色,反而是对那下蛊之人颇为呵护,之后发觉那人手段,请了另外一位蛊术师替臣弟治疗,臣弟这才没有大碍,但是那蛊在臣弟身子里到底待了一段时间,因此,对记忆有损,臣弟失了一年多的记忆。萧长平看着皇帝叹了口气:臣弟醒来的时候,只当自己不过是刚刚大婚醒来,也是无措的很,若不是红卯是与臣弟从小长大的亲信,若是旁人说这些,臣弟未必能相信是真的。
皇帝听得都觉得不可思议: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如今你也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吗?